黑色花是最難養的,彌足珍貴,還能入藥,偏偏被她伺弄得灼灼旺盛,魏妝晨起都忍不住親了親花瓣。
誰說花就非得粉色才嬌嫩,黑系的花也艷嫩不已好嘛。
她就愛。
但願自己成就大快朵頤的黑牡丹花,痛快是我,旁他的皆身外物!
她記得褚府鬆弛,褚老夫人尤有睡懶覺的習慣。但下午過去顯得太晚了,她便挑了巳時出門。
走到謝府台階下,陽光和煦,想到即將去見熱絡的兩位長輩,魏妝臉上不由浮起了笑容。
打垂花門內望過去,只覺她喜樂而嬌矜,像富有鮮活的感召力。
謝敬彥從未見過魏女這副泰然和煦。她的嬌懦,她的恍然變化的漠視,仿佛只是專針對他的。
拜訪褚府,魏妝特意帶了綠椒與沈嬤同去,她現在倒不擔心羅老夫人那頭的態度了。
只這兩人,綠椒是二夫人祁氏安排的,祁氏竟一改前世不聞不問的態度,儼然巴不得自己早早成親。帶上綠椒傳話筒,也好叫祁氏看清楚她的態度。
而沈嬤,魏妝須得讓婦人儘快明白,自己原是有能力有退路可行的。
講真話,沈嬤確然有些改觀。原本她擔了一腔的重任感,決定到京城後無論如何,勢必使得小姐嫁入高門。
不料入京後,鴿姐兒一改往昔嬌怯柔懦,凡事自個安排操持,竟幾日功夫,便與大鴻臚褚家聯絡上了。
須知,魏老大人故去後這些年,老爺魏邦遠已與褚家不往來了。她一個小姑娘家,是如何做得這般行雲流水。
忽地瞥見大門內庭台的謝敬彥,沈嬤連忙欠身熱切地喚了句:「三公子早安。」
魏妝本欲上車垂簾,一轉頭也看見謝敬彥了。
他生得是真祥麟威鳳,貼合他的名字,雲捲雲舒,敬畏天然。時間軸越發前推越清凜迷人,偏卻空長一副傾城色。
……越往後麼,越叫人恨得撓心切齒。
今早看起來隱有憔悴,濃眉瑞眼下稍斂著倦意。高挺鼻樑,薄唇稜角分明,總似俊雅謙謹,其實那分明是本性寡情的錯覺罷。
住在傾煙苑有個好處,人們花錢去坊肆里聽歌彈琴,她卻時不時聞琴婉轉。
卯時天剛亮,便聽翡韻軒那邊若有似無的琴音飄散。她跟謝敬彥十三載夫妻了,不用心聽都能分辨是他的手法。
鶴初先生的琴音揚溢輕空,而謝三的指尖起摁皆是隱藏力道的,二者本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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