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綠椒匆匆忙忙過來,對謝瑩稟告道:「沈嬤腹痛,魏姑娘不勝飲酒,這會兒卻瞌睡得起不來身了。囑奴婢讓兩位小姐陪沈嬤先行回府,尋個大夫瞧瞧,晚些時候勞煩三公子一道與她回去。」
謝瑩謝蕊睨了眼魏妝那邊,果見女子姝顏紅粉,軟嬌地趴在桌上。想到沈嬤是魏妝的奶娘,自然也敬重一些,交給三哥卻是放心的。當然還希望他們倆人能多相處,當下便先行告辭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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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柳樹下的休憩室,涼風徐徐,四面窗扇洞開。
謝敬彥端坐案前,面前是一份經筵膳食,還有半壺青梅果酒。往常他在外常飲茶,適才因心中莫名酸悶,多喝了幾杯酒下去,竟迅速灼焰洶騰地難受。
那丹田動靜,竟似與夢裡琴案上擁纏女子時一樣,讓他大略明白髮生了甚麼。
呵。
男子墨睫掀起,冰冷寒冽,睇了眼跪在案前的宮女。宮女尚且低著頭,惴惴地複述說:「飴淳公主請謝大人過去涼亭,上午課間幾處疑問,想同謝大人請教則個。」
那藥性之烈,即便謝敬彥慣以清修自律,也忍不住將宮女看成了重影。迷迷糊糊地竟變幻出了他心底的桃花艷靨。看著宮女纖細的薄腰,有一種衝動想要生扯過來。
謝敬彥克制著隱怒,磨唇低語:「滾出去。便說本官回衙房有事,不便耽擱!」
宮女聽得打了個哆嗦。
曉得以飴淳的恣肆放浪,必然不善罷甘休。謝敬彥頓了頓,衣襟內的帕子花息幽幽,提醒著他此女非彼。他捺住丹田內核,起身往外面離開。
迴廊上,飴淳公主果然已換了身華麗紗裳,親自迤邐過來了。
驀然瞅見男子頎挺的身軀,對上深邃似海的眼眸,如風一般踅過去:「公主自重!」
丟下無怒無笑的言辭,卻寒顫得她都忘記了張口。
——飴淳公主為了保險,不僅在茶水、果酒,連菜餚里都撒了粉。尋常人用了那個料,瞅見女子便恨不得用力摁下,他竟還能步履清風,道一句自重?!
謝敬彥行至錦卉園外,賈衡正坐在車轅上等候。
他一靠近車廂,便聞見了一抹熟悉的媚柔淡香,掀開帘子,竟看到魏女倚在中間錦椅上,閉著眼睛淺寐。
不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不與三妹她們回去,卻坐於我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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