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敬彥自是記得曾送過那婦人一盆。
心裡也不知道魏妝在打算什麼,莫不知朝野宮廷祥和之下風雲暗涌麼?這一世竟處處出顯鋒芒。
他淡道:「無妨。場院空曠,我看天空月色尚好。」莫名一縷克制忍讓的意味。
這感覺只有那婚姻中的雙方才能夠辨識得出。如果仍然是二十歲的謝敬彥,便該是年輕負氣且謙凜的冷淡;但若是謝左相,就有一種老夫老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圖輕省了。
魏妝掖唇:「那便回府吧。」
馬車就停在勤延宮外,走幾步就到了。
上到車廂,又按照兩人來時的座位分開。魏妝沒什麼話,看謝敬彥倒茶喝,喝茶動作雅意斐然,一口氣飲了三杯。
嘖,寫完罪己詔,晚膳都不用就跑來內廷門外等,只怕是餓了。
她好在吃掉了一頓烤串,又在皇后宮中用過茶點,反正他亦瞧不上閒碎零嘴,沒給他留。
魏妝打了兩個哈欠,自己便瞌睡起來。
雨後夜色靜謐,謝敬彥看著她嬌粉的睡顏,勾開旁側疊得齊整的薄錦,給她披遮上去。
一會兒到得謝侯府門前,賈衡喊「迂——」。
謝敬彥喚魏妝:「到家了,醒醒。」
魏妝濃密睫毛微翕,喊幾聲都未動彈,側臉抵著靠枕嘟了嘟嘴。謝敬彥看她睡相如此,便沒想繼續吵醒。默了默,一手托起她後頸,單臂繞過膝彎,乾脆將魏妝抱了起來。
女人身姿婀娜,此時軟軟的、燙燙的,從膚骨里透出鮮活生機。不似後來,動不動便寒涼,給她用了多少名貴野參都不頂用,手摸著也似沒溫度。
怎睡得這麼沉,幾百年沒睡過覺似的。
謝敬彥蹙眉,行動卻仔細輕柔。長臂稍抖,將魏妝穩當攬入懷裡。一抹無法形容的酥-軟頓時抵進他心窩處,他噙起薄唇,窺見那白-嫩脖頸下露出小顆的紅痣。
這女人長肉專挑地方,肩柔腰細,但若你箍上她纖腰,便能覺出那腰窩處迎起的嬌彈。胸襟就更不用說了,能吞噬人心魂一般軟糯。
她長肉就只挑這二處長,前世臉皮薄,夫妻行事總迫他熄燈。謝敬彥仔細算來,其實都未曾細看過她幾回,每每只有夜色下氤氳的聲息,與憑心去感受的旖旎深澤。
若是前些日的自己,只怕難於抵擋她媚艷。但此刻的他與她十幾年夫妻,那些感覺早被折磨得生生耗淡了。抱著也就抱著,不會多想,不過是不想讓旁人動她罷。府上婆子未必能有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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