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妝目送她離開, 抬頭看看枝頭鮮翠的綠葉, 雖著急球場上的賽況,到底又覺急也沒用。那謝三慣是勾人, 忽起忽落地踢騰把她心揪著,便與皇后閒聊放鬆一會也好。
只才走了幾步, 卻忽然一面濕漉的帕子捂住口鼻, 她尚來不及反應, 便一縷奇怪的氣味沁入呼吸,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女子雙眸輕闔, 嬌軟的身姿栽倒在背後侍衛臂彎上。
飴淳公主恣肆地從樹後閃出來,問道:「確定那歡爐散可有捂進去了?」
侍衛是怡淳養的面首。
懷中女子腰軟臀腴,侍衛目不斜視不敢多看,恭慎答:「回公主,確定進去了,約莫半柱香不到就要發作。」
呵,好呀!那歡爐散名副其實,只需進入鼻息,便能將人身體烤成「熱爐」,若不被男人捯弄歡快,休想輕易解得了毒。
飴淳得意地打量魏妝,目光從她的臉一路閱至膝下,酸妒道:「就這副嬌姿,再加上那藥效,定被梁王殿下寵得翩翩欲-死呢。卻怪不得本宮,我也是為了成全你與梁王。他既得了這份好處,之後就須記著我的人情了。擱進去吧!」
侍衛扛起魏妝,走到毓蘭齋的一排金瓦別苑。皇后正巧在此歇息,把魏女放在拐彎的中間廂房裡,如此一來,等會兒那些不堪的動靜,就能被前後周圍都聽到。彼時皇后也在現場,越多人知道事情越妙,可就不得不賜婚了。
哼,誰讓你是謝三郎惦記的女子呢?飴淳想了多少主意,都上不了謝敬彥的馬車,她卻是輕而易舉。
得叫他死心徹底才好。
帷帳氤氳的鏤雕床榻,魏妝被擱了上去。少女嬌滿的胸襟起伏著,逐漸有熱烈變化的趨勢溢漫,尤是那紅唇如櫻,似純摯卻似嬈艷。侍衛悄瞄一眼,難以勾畫稍後媚-毒發作的靡浪。
被飴淳怒瞪道:「滾開,還輪不到你,把該辦的事辦了。」
主奴二個退出去,虛掩上門,去找人通知梁王高綽了。
魏妝像躺在綿花叢里,手也軟,心也軟,骨頭也酥-麻。只覺得一股接一股熱力從丹田運往尾腰,而後迅速灼燃起來,不自覺讓她蹙起眉頭掙扎。偏卻用力不得,情不由衷溢出的卻是媚弱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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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竹領了百合蓮子羹回來,茶點房可真大方,還另送了一盒飴糖呢。豈料卻不見了魏小姐,等了一會兒,問旁邊,都說沒注意,似乎被娘娘叫去了,不如你去後苑房子找找。
映竹前去找了一圈,那毓蘭齋外面卻把守著侍衛,很是凶斥地告訴她,沒有主子帶不許進去。嚇得她只好又回來,坐在看台上乾等著。
球場上的賽況已經到了最激烈時刻,目前比分打平,在倒計時之前,只差最後一球便能決出勝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