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敬彥把比分踢到一比一的程度,已經給足了太子威赫。這最後一球他勢在必贏,下午的半場就能按照計劃,讓梁王隊獲勝了。
那女人愛錢,他成全她便是。
她要的什麼,他豈能不給到她?
日頭漸曬,男子鳳目凌厲,清挺的俊臉已然淌了汗,球服的袖彎亦因著體力肆放而漬濕。
已經忍了許久沒朝她的方向看,忍不住望一眼,卻發現魏妝座位是空的,只剩個丫鬟雙目顧盼著。一會兒又看去,仍就不在。不免讓謝敬彥納悶,她既重視得失,如何會在關鍵時刻缺席?
餘光卻瞥到了看台上的怡淳公主,那高聳的顴骨似揶著得逞恣意,還有梁王的親隨從台下過去。
按照梁王爭出風頭的行事作派,他不該是養精蓄銳等到下午才出場麼?
思想起飴淳慣做的勾當,謝敬彥磨咬薄唇,心弦提了起來。
賽況更加白熱化了,太子高紀專門逮著他防範。但見宣王腳下一球運出,三個東宮禁衛便在謝敬彥跟前攔阻,宣王隊能打善戰,一個個也非吃素的,一名郎將踴躍當先,搶過蹴鞠,掠過眾人頭頂飛向球門。豈料似旋力不足,半途有墜空之勢,急得郎將後悔不已。
這球雖險,謝敬彥卻慣於險中奪勝。他緊忙收緒寧神,騰躍起身頂出。
倉促間驀地看到台下的座位上,一身看客打扮的謝氏暗衛,手上拿著小銅鏡倒立反光。他心一沉,果然,暗號在說魏妝出事了!
只稍縱即逝的錯愕,謝敬彥圖騰額帶掠過蹴鞠,球被高紀截走了,拂進了宣王隊的球門內。
謝敬彥迎空,整個栽了出去,有草葉被輾軋的清甘濕潤沁入呼吸,他的手臂和頸部似乎受傷了。
四面歡呼聲響起,太子隊竟然踢贏了,幾年都不見這般激烈難猜的了!
最後一球可謂贏得萬分驚險吶,從謝修撰騰空到太子截過,哪一步都超乎預料之外!有為宣王隊可惜的,有熱烈歡騰的。尤其那些臨時增加了太子隊投注的人,簡直把鼓聲敲得震起。
淳景帝格外高興,嘖嘆道:「今春一場賽季,比往年熱鬧啊,且將其延續,繼往開來。吾兒太子實力卓然,不該過于謙仁,大晉朝本就是在馬背上打下的江山,能文擅武是為幸事。可惜皇后去休息了,沒能見此盛況,之後皇后也莫要過於壓制他啊。」
綏太后瞧著的確精彩,心裡卻到底不是滋味。從小就一直看重梁王,她的重心是偏重梁王的,再則,太子是慶王私生這一關怎麼也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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