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緋色的煙羅綺雲裳下,若隱若現豐涌的美物, 她白皙暖熱, 嬌似恣傲的雪兔。
謝敬彥見過魏妝新買的那些所謂養生手札, 有民間赤腳大夫的食養訣,也有天竺國的柔姿操。
每天睡前垂下紗帳昂首弄姿, 或跪在床頭朝後仰,或仰臥平攤,逐漸忽左忽右的抬高雙腿。那紗帳朦朧,他卻不眼瞎,全都看得到。
是她漠視他的存在,而非他謝三形同死水。他敬她距離,女人卻反過來扣帽他無感。前世冤枉扣過多年,到底已是老夫老妻;這次重新開場,他非要一雪沉冤不可。
女人雙頰嬌嫵,如同清晨靈透的露珠,謝敬彥頷首抵近她道:「舊事不提也罷,你便想想最近的,我可有哪次與你形同死水?……不給臥床的是你,出去睡卻管束;說了是掛名夫妻,謝三恪守信條目不斜視,又怪我無視你。那『無了知覺』四字,豈是隨便給男人用的?」
男子修長手指捻起魏妝的下頜,鳳目中的冷芒似在找她秋後算帳。
魏妝的唇便被他力道撅得格外紅,她錯開對視,也想起了自己中媚-毒後的種種,頓時辯駁無力。
……可他兩次都忍住了啊,誰冤枉他?
怪自己慣在他面前謹小斂微,何曾做出過那般媚浪羞態。入藥後,誰能想到她竟會無師自通呢,她前世別說撩撥謝敬彥了,連看都不敢多看房中過程。
魏妝窘迫起來,以他謝三公子謫仙崇貴,只怕打心眼裡輕蔑此舉吧。
她巧嘴珠璣,嗔惱道:「並未隨便給你扣帽。『無了知覺』可以是能力上,也可是意願上的。既然不提遠的事,單論你在那樣的場合能視若無睹,便毫無意願。郎君雅人君子,坐懷不亂也!」
每次魏妝提「忠良、君子、賢臣」一類詞,都語出滿滿的諷薄意味。謝敬彥聽得了無誠意,他自問從容克謹,也只能被她激怒得咬牙欷歔。
只恨那日忍著,沒直接要了她,堪堪身心煎熬痛楚。但明知屋外有算計,他若破功了,對她閨譽有影響。謝敬彥要她嫁給自己,是嫁得尊崇,明媒正娶,是闔府的真心求娶。
男子身軀修頎流暢,半俯寬肩凌冷道:「魏妝若非要逼我,我便將想說的盡與你說出口罷。那天我不動你,只因重視,豈是形同死水?被你推開多年,你大抵已忘了我也是個血肉凡人。與你不想被扣上『媚骨』一樣,也莫給我栽『無知覺』的帽子。」
他艷色絕世的臉龐近在咫尺,紅口白牙,卻字句發自肺腑深處。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