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點疼。疼痛轉深。
劇烈疼痛之後,是針扎一般的麻。
零碎
的畫面走馬燈一樣從海上湧現,緊接著串聯,淡忘的記憶湧現,衝破人能承受的極限。
她好像知道為什麼面前人要捧托住她腦袋了。
宣榕難耐地轉了轉頭,想撞牆,被摁住。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微移,虛按在她後腦,用了點巧勁,禁錮她不得動彈,柔順的長髮流水一般從那手掌心傾斜而下。
而另一隻手在她耳後硬骨處,很有節律地打著拍子。
動作很輕柔,像是在托舉起一隻落於掌心的蝴蝶。
看不出方才這隻手,擰斷了監獄裡兩個死囚的脖子。
節奏順著耳骨漫入耳里,少年哼著不知名的異域歌謠,待她平靜了,才放開手:「好了。不痛了吧?」
宣榕呆愣地搖了搖頭。
少年鬆了口氣,放開她,囑咐道:「待會我離開後,你把外衣脫了掛好,躺回床上,熄燈睡覺。明白嗎?」
宣榕點頭:「嗯。」
少年猶豫了下,又緩緩道:「蠱控後到你徹底清醒這段時間的事情,都忘了吧。」
蠱控後記憶好抹除,喚醒時順手就可以。之前已成定型的記憶似乎也能扭曲,讓她不知有人來過。不過他不敢試——方才匆忙,只挑了仨倒霉蛋粗暴施術,一個當場暴斃,另兩個差點沒嚎來獄卒。
「算了。」他難得自暴自棄地道,「誰知道有什麼見鬼的副作用,就到此為止。反正你醒來說不定當作自己燒糊塗了。」
但他還是拿捏不准。宣榕溫善,但不愚鈍,說不準能通過蛛絲馬跡推出什麼。而且,少年終於後知後覺,確認了一個問題。她仿佛算不太上循規蹈矩。
想來也是,循規蹈矩的世家貴女,好像也做不出她這些個驚天動地的出格舉動。
所以,在這個他能得到任何答案、任何機密,甚至任何承諾的瞬間,少年鬼使神差的,只問了一個問題:「有一不能解的棋局,橫亘你面前,你若執棋,你待如何?」
宣榕被他渡來的點真氣,一夜折騰,早就消耗完了,她有點疲倦,不滿地看了這位還不放她休息的混蛋一眼,慢吞吞道:「總是有解的。先尋解法,如若不能,說明規則有錯。應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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