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莎古麗拍拍裙上奔波時沾染的灰塵,笑得花枝亂顫:「幫他啊,沒聽說過不破不立嘛。不說開,他擱人身後站著當僕從啊?郡主缺隨侍嗎?別的不說,方才人群里至少三個暗衛跟著。」
哈里克卻道:「你別瞎鬧。他不敢的。」
格莎古麗愣了愣,反應過來不敢指什麼,難以置信:「這五年,什麼大逆不道的出格事他沒幹過?你說他不敢?要我說,上策,把人直接偷了去北疆,生米煮成熟飯;中策,請旨和親,說不定有那麼百分之一的可能,大齊能同意;下策……他就這麼慫著耗著吧,嗯哼,最好親眼瞧見郡主被別人娶走咯。」
耶律堯城府深,哈里克對他身體狀況同樣一知半解。但隱約有感受到他在放權——這不是好兆頭。
哈里克也不太敢說出猜測,含糊道:「反正還不到時候。」
而另一邊,兩廂沉默。
片刻後,耶律堯收起薄刃,聲音有些乾澀:「她口無遮攔,一向說話冒犯,你別放在心上。還有,我和她那倆乾女兒沒什麼……」
宣榕很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心道: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又見耶律堯挪開目光,盯著她腳底那塊地,再次道:「……真的沒有什麼,她當時送了兩個人來,要殺我的。」
第59章 執念
其實這一句話, 五年以來刀光劍影、枕戈待旦已經可見一斑。北疆部落向來兇悍難馴,不比中原跪服於皇權,他們各部相輕, 前十幾年一盤散沙。
在其間遊走,本身就是危險的事情。
宣榕還以為他在闡述北疆的兇險, 煞有介事點點頭:「那如今她待你倒算平和, 就連出使千里的差事也應了。」
心裡又有些納悶, 不懂為何有種暗中鬆了口氣的感覺。
沒想到, 耶律堯冷笑一聲:「她自個兒跟來的,不在使臣團上。」
忽然,他駐足微滯, 神情莫測,很警惕地抬眸朝街角盡頭望去。但方才覺得有異的地方, 不過尋常一家五口, 偕老伴幼而過。並無殺機。
耶律堯緩緩皺起了眉。
宣榕不由跟著他目光遠望, 問道:「怎麼了?」
耶律堯神情嚴肅,正色道:「望都人多眼雜, 你最近出門一定要帶暗衛。當然,最好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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