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失笑:「那師叔專程來堵我的?什麼事兒?」
溫符言簡意賅:「他醒了。蠱蟲被引了出來,但情況不是特別好,我們制不住他。我想著,你或許可以……」
宣榕微微一怔:「這麼早,我以為要等到今年下旬。我可以什麼?」
溫符似是不知從何描述,皺眉片刻,還是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此月,鬼谷的陣法開口處在鬧市古宅。頗有點大隱隱於市的味道,宣榕乾脆讓隨侍在這間宅院裡入住,同溫符一道走進陣法,踏著蔥蘢小道,越過炊煙人家,就能隱約看到遠處連綿的皚皚雪山,還有巨龍一樣游曳山上的高聳殿宇。
十八盤龍石柱屹立天地之間,其上圖騰栩栩如生,赤龍猙獰張牙,似在俯視眾生。
不出片刻,溫符就帶宣榕來到一處殿堂。
殿外是終年不化的積雪,有仙鶴斂翅落地。殿裡也冷,沒生火爐,宣榕一身五月夏裝,有點不適應,但還是抬步跟了上去。
忽然,她隱隱聽到了鎖鏈的聲音。微微一怔,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向不遠處的師叔伯們,還有為首的谷主,一一見過禮,問道:「……金師伯,什麼情況?」
谷主生無可戀地倚在柱上,猶豫片刻,側身讓開。
於是,宣榕見到了被玄鐵長鏈束縛的青年。
殿內陰沉昏暗,高梁刻畫龍鳳,居然沒有斑駁剝落,而是帶著塵埃遍布的半新不舊。隔著垂掛四處的白色帷幔,能看到高懸樑頂的鎖鏈猶如游龍,垂墜下來,系住耶律堯的雙腕。
陡然一陣風吹過,帷幔四散起開,他循聲而望,用一種冰冷而陌生的目光看了眼這邊,半眯的眸中透著仿若獸類的兇狠陰鷙。
三年未見,青年眉目愈發深邃俊美,卻也更加有種讓人不敢近身的威懾。
風過,帷幕再次垂落。
宣榕收回視線,再次問道:「師伯……你們不是說好不虐待人嗎?」
谷主到抽一口冷氣:「我可沒虐待他!我他娘的前朝的水晶棺都刨出來給他靜息用了,靈丹妙藥沒斷過。他這是剛拔出蠱蟲,短暫失憶了,還得再服藥養病,但問題是,這混蛋誰也不認,我們近不了他身——」
「……」宣榕還是不解,語氣裡帶了點焦急,「那你們就不能用麻藥嗎?!」
「你以為我們沒給他用啊啊啊啊啊啊!」谷主崩潰道,「他對毒藥抗性很大,麻藥對他也沒用了!!抗藥啊絨花兒,有沒有聽過南彝毒人啊!你看看……」
谷主開始告狀,細數耶律堯目無尊長的罪過,憤懣道:「而且我們加在一起也不是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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