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種算法?
宣榕啞然失笑,剛要辯駁,就聽到耶律堯歪了歪頭,殷紅的薄唇吐出兩個字:「……姐姐?」
宣榕:「…………」
大齊皇嗣不乏比她小的,宣榕從小也聽慣了「姊姊」「姐姐」甚至「榕姐姐」。就連數面之緣的孩子們,也會親昵地這般叫她。但她當真沒料到,有朝一日,還能從耶律堯嘴裡聽到這兩個字。
特別是他尾音上揚,嗓音低啞,一字一字,不像什么正經的聲調。
她耳尾再次泛起灼燒,微提聲量:「耶,律!」
耶律堯卻仰頭輕笑,得寸進尺道:「榕姐姐。」
宣榕:「………………」
她麻木了,任憑耳尾的燒灼蔓延到臉側,半晌才氣惱道:「你……」
耶律堯笑吟吟地看她:「怎麼,不是你問我何歲麼?比你小的人沒有這樣喚你的?」
宣榕為人溫軟,罵不出傷人的話,「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話里都帶了點委屈:「……你怎麼可以這樣?」
或許是這點委屈像是嗔怪控訴,與撒嬌的口吻也離不太遠。
耶律堯微微一頓,神色瞬間有幾分危險,但他也知道逗人不可一次逗得太過,低笑一聲,換了個中規中矩的稱呼:「我哪樣?多謝郡主的畫。你不是偏聽之人,還從哪裡看出了裘安不對勁麼?」
他一本正經轉了話頭,宣榕頓了片刻,只能就著台階跟上:「裘安說的那幾味藥草,一性寒,一性溫,一般郎中不會這麼開藥的。他看上去也不像需要猛藥除疴的重病之人。」
耶律堯似是察覺出幾分不對:「你怎麼這般清楚?」
宣榕倒也不避諱,道:「久病成醫。小時候病的多,每次臥病在床,總想著早點好起來。但經常一病就是十天半月,動彈不得。躺著養病也沒事可做,就看看與病情相關的醫術解乏。長年累月下來,比不過正兒八經的大夫,但尋常問疾,還是可以應付的。」
耶律堯微微蹙眉:「那你現在……如何?」
宣榕道:「尚可。所以我感覺裘安是在撒謊隱瞞。」
焦點再次聚焦在裘安身上,宣榕想了想,找來容松,讓他去查證一下裘安為何多年沒能考取功名,哪怕是童生資格都未取得。
容松在哪都可以如魚得水,快速融入,探聽消息做的是如火爐青,極有做斥候或者細作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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