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水面漩渦里下墜。
耳畔依稀聽到窗外寒風呼嘯,叩擊門窗。但卻隔了層紗,不再真切。
這個吻逐漸失控。
「……」宣榕還是有些抗拒這種失控感。
下意識一推,沒推動。
耶律堯箍住她手腕,才緩緩放開她道:「……你。」
宣榕意識到他在接上一句話,回過神來。剛想說什麼,忽然雙眸大睜。
只見耶律堯薄唇下移,在她纖細的脖頸側面,避開血管,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尖牙咬齧的感覺麻癢刺痛,不算痛,留下一個淺淺咬痕。
宣榕抽了口氣:「……你幹什麼?」
耶律堯仰頭看她,無辜道:「你要不要也在我身上留個戳?」
「……」宣榕氣道:「你……」
她不會罵人,耶律堯便順話接道:「我無恥、我胡作非為、我臭不要臉。」
宣榕:「……」
耶律堯笑道:「好了,幫你罵完了,不要生氣。」
宣榕一陣無可奈何,又聽見他嗓音低啞而低落:「我真不想走。」
宣榕難得嗆他一句:「不是你說不想用晚膳的呀?」
「不能,又不是不想。」耶律堯眨了眨眼,遮掩住深不見底的占有欲,「我還想把你變小揣著偷走呢,可不也不能麼。」
宣榕失笑:「那確實不能。」
耶律堯道:「所以我就想想。」
他姿態鬆弛,一副閒適慵懶模樣,就這麼靜靜看著宣榕,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道:「一。」
宣榕不明所以:「什麼?」
耶律堯道:「二。」
宣榕疑惑看他,試探著和他同時說道:「三……?」
話音剛落,耶律堯鬆開她,起身。在這個瞬間,周身仿佛有無形的鎧甲覆在他身,整個人凌厲出鞘。
他儘量不再看她,長臂一伸,拎過大氅,道:「走了。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了。」
推門而出,風雪鋪面。
冬陽漸沉,傍晚的庭院浸透在一陣暗紅里。
……
兩處引誘,西涼終究沒忍住,試探出了兵。
沒敢攻擊大齊,先撿了北疆這顆主帥瀕死的「軟柿子」捏。北疆軍隊很識趣地一退再退,原本深入敵營的先行軍,已然撤出西涼的國土之外。
這給西涼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載年節,西涼是在慶功宴上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