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鳴雖然不再親吻他,鼻尖卻仍在池還臉上來來回回蹭著,有時蹭重了,陸鳴嘴唇便在他臉頰擦過,像是燎原的火星,燒得池還渾身的血都在發燙——
不是親吻卻勝似親吻,這樣親昵的動作,對現在的池還來說像是一場酷刑。
「操。」最終池還也沒把話說完,只是低頭罵了一句。
理智還剩一些……但也沒剩多少。
——不然他絕對不會在陸鳴疑惑望向他時,抓著他原本停在腹部的手移下去。
碰到的瞬間,抽開手的不是陸鳴,反而是池還自己。他像是燙到了一般,瞬間鬆開手往旁邊撤。
池還一隻手撐在沙發上,一隻手還抵在陸鳴身前,身體因為這個姿勢而向後傾斜,乍一看似乎是陸鳴執意靠近,而他在躲避。
但明明是他把陸鳴的手拉過去的。
池還硬著頭皮開了口:「有反應……所以……別碰了。」
他的聲音低啞得像渴了很久,而桌上還放著他剛喝完的三個空罐子。
陸鳴的手還停在池還放過去的位置,一動未動,手心傳來的溫度炙熱如鐵,甚至仍在升溫。
他看到池還的耳朵一點點變得越來越紅。
陸鳴並沒有喝醉 ,但今晚的他很不安定。
他的易感期就快要到了。
他貪戀著和池還的肢體接觸,企圖從貼近的皮膚中找尋信息素的蹤跡。池還身上不含信息因子、卻和他信息素味道一模一樣的香氣只讓他心裡的渴望愈演愈烈。
陸鳴低估了Alpha對Omega的占有欲,也低估了當一個Alpha聞不到自己Omega的信息素時的焦躁,更低估了當池還主動靠近時,他近乎潰不成軍的自制力。
「明白了嗎?」池還語氣硬邦邦的,把陸鳴以前對他說的話還了回去。
他把今晚這一場「事故」,在心裡和地庫里陸鳴的貼近畫上了等號。
他自覺今天不過原樣奉回,將大腿的肌膚換成了陸鳴的手而已。
池還移開眼,輕咳一聲,說:「我去上廁所。」他今天已經在酒精的催化下衝動了太多次,該到此為止了。
陸鳴緊緊盯著池還,既沒說話也沒動作,只喉結暗無聲息地滾動一下。
池還準備起身,陸鳴卻抓著胸前池還的手向後一拉,把池還拉了回來,然後引導著那隻手環在自己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