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笑什麼?不說話我就走了,別耽誤我去找裴哥哥!」
「你打算上哪兒去找他」,段塵朗更加樂了,他想,江渝這個自信又自負的人大概聽完他的話後會忍不住想殺人的吧?
段塵朗翹翹嘴角:「我的確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但我是為了裴溫好,我可不怕你。你應該還不知道,裴溫已經出國了吧?這封信,是他留給你的,你看了以後會開心的。」
這句話像拉滿了弓的箭一樣一下子就扎破了江渝的心,他眸光幽暗,像一條毒蛇那樣散發著偏執陰冷的光和些許的不太相信。
段塵朗卻已經站了起來:「多謝款待,江二少就自己留在這裡慢慢看,我先走了。」
江渝盯著桌子上的信封,他還是心存一絲僥倖心理,但打開後滿目望去,都是裴溫書寫著有關盛明煬的事情,說是給他的信,卻只有三兩句是裴溫決定放下過往的一切,甚至還祝願他和盛明煬過的幸福。
江渝頓時恨不得撲過去抓爛段塵朗走時噙著笑意的臉,直到鮮血淋漓才解恨。
「廢物!廢物!」
桌面上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一掃而空,心頭的恨意讓他表情猙獰,他給盛明煬製造了那麼多次機會,他都留不下裴溫,他又讓他走了。
盛明煬又讓裴溫離開了!
早知道這樣,當初他就自己去臨城了,何苦再將那麼好的機會拱手讓給盛明煬?
若是解救出裴溫,和裴溫共度一夜的人是他,他就絕對不會錯失良機,讓裴溫離開的!
「廢物!都他媽的是廢物!」
江渝的臉扭曲著,嘶吼著,雙目通紅,仿佛壓抑了太多情緒,他演了那麼久的戲,如今都做了無用功,他急切的喘著粗氣,搬起椅子哐當巨響,砸向桌子的反彈力卻震得自己手腕發麻。
直到戰戰兢兢的侍應生過來遞給他一小塊鏡子,目露害怕的點了點他的臉,江渝只看了一眼,就將鏡子給摔了,扔下一沓鈔票,捂著臉跑了。
身後傳來竊竊私語。
「好嚇人,這人的臉是整過嗎?」
「應該是吧,剛才你好勇敢,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犯了什麼病,你還敢上前去給他遞鏡子。」
「那不然怎麼辦?你看看這裡讓他弄的,客人全都嚇跑了,店長回來怕是要生氣,好在那人還知道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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