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堂平見千戶沒有動怒,似是不想將事情鬧大,他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是,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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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居崇回到臥房,他先看了看小床上睡得香甜的狸奴。
小金球顫顫巍巍地飛到宗居崇眼前。
「宿主?你沒事吧,不會再有人過來找麻煩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宿主殺人。
宿主雖然古古怪怪,但宿主並不喜歡殺生,打獵都注意適度,不會濫殺。
「沒事,這處的駐軍欺軟怕硬,不必憂慮。」
光看今日村中族老和村長的反應,宗居崇就知道,村里應當是原本想要討好這些駐軍,後來被逼的沒辦法才反抗,反抗後村中反而太平些了。
「我還當你會不敢靠近我。」宗居崇還記得小金知道自己能吸收財運之後的反應,這回倒是出乎他的預料。
「又不是宿主你的錯,我為什麼要害怕!」小金球挺了挺不存在的胸膛,「再說了,我小金可不是那麼膽小的系統。」
如果他不在發抖,金光還一閃一閃的話,應該還有些說服力。
宗居崇忍不住笑出聲來。
「宿主你笑什麼?我很認真好嘛?」小金惱羞成怒,連害怕都忘了。
「好好,我知曉了,小金閣下十分大膽。」宗居崇無奈安撫道,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真是養了兩個小孩。
床上的狸奴眼皮輕顫,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
狸奴聲音軟軟地問:「爹?你,怎麼,不睡。」
「吵醒你了?」宗居崇收斂了笑意。
「爹有點睡不著,起來走走呢。」
狸奴艱難地想要爬起身:「那我,陪爹。」
宗居崇輕輕將狸奴按回去,狸奴像是一隻小烏龜一般,一下就被宗居崇按倒在軟乎乎的床上。
「不用,爹馬上就睡了。」
狸奴抱著自己的小被子,迷迷瞪瞪地點頭,點頭點到一半便又閉上了眼,飛快睡了過去。
宗居崇勾起唇角,輕輕給他掖了掖被子。
第二日,鄭犇和鄭香桃約好了結伴到黎秀才家學武。
他們這些日忙,已經有幾天沒來了。
倆人剛出門,就碰上了背著小包袱風塵僕僕的——兵爺。
他沒帶佩刀,但昨日他們才對峙過,鄭犇和鄭香桃都認出了他。
「你,你站住!大清早的,你來我們村做什麼?」鄭香桃趕緊喊道。
鄭犇已經上前攔住了張堂平的去路。
張堂平停下腳步,扯開了個自以為很無害的笑容:「小哥,秀才公讓我給他當長工,我才過來的。」
鄭犇和鄭香桃:「???」
「你個士兵來當長工,不怕被當成逃兵嗎?」鄭犇心想你是不是看我很好騙?
張堂平嘴角一抽,雖然聽著很像是謊話,但他說的是實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