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了紙質字據,如果何秀才不認,大不了到時對峙公堂,看他怎麼抵賴。
何秀才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手,一臉懵逼的想著,喬溪如今怎麼變得那麼聰明。
看清了喬溪堅定不耐的眼神,又回頭看了看好像隨時準備揍他的沈三郎,只能無奈把地上的紙拿起來,打開看了又看,遲遲沒動筆。
喬溪以為他不願意,煩躁的又扇了他一巴掌:「快點!再猶豫我就去找李小姐!」
那一巴掌打得乾乾脆脆力道十足,連沈夷光在後頭看了也覺臉疼。忽然想起前陣子病中,喬溪貌似也是這麼扇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挨了打的何秀才捂著臉委屈極了:「我沒有不情願,只是……只是這字實在太醜了,我一時辨認不得。」
「再說你現在為何變得如此兇殘暴虐,動不動就打人……」
喬溪聽他都這個時候了還敢diss他的字丑,威脅的瞥了一眼。
於是接下來的話沒說完自動消音,何秀才慫得直縮頭,怕再挨打。
這一刻他無比懷念從前。
那時喬溪待他何等溫柔體貼,說話都輕聲慢語。哪像現在兇悍潑辣,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多看一眼都覺得他張著血盆大口要吃人。
何秀才顫巍巍的在紙上籤下姓名,又在喬溪的威脅下咬破手指按下血手印,這才小心翼翼問:「這下……行了吧?」
他真是被打怕了,接連幾巴掌腦袋現在還嗡嗡的,看人都殘影。
喬溪拿過字據仔仔細細檢查,防著渣男有一丁點作假耍奸的可能,直到確認完才懶洋洋點頭:「限你五天把錢還我,否則我就報官!」
「你也不希望李員外和李小姐知道這件事,對不對?」
何秀才小雞啄米點頭,又有些難:「可是五天太短,我如何能湊出錢來?」
「那關我什麼事?」喬溪譏諷道:「你花我錢的時候也沒想過問我意見啊?」
收好字據,喬溪一眼都不想再看何秀才,怕忍不住手癢再給他幾巴掌,帶著沈三郎一起出了巷子。
沈夷光回頭看了看,有些擔心:「就這麼輕易放了他,萬一他回頭魚死網破怎麼辦?」
「像他這樣薄情寡義之人,只怕不會老實的。」
況且那李員外若是一心護著何秀才,說不定會給喬溪帶來麻煩。
喬溪卻嗤了一聲,不屑的說:「你覺得何秀才那種人有魚死網破的膽魄嗎?」
「他要真有手段哪還用得著連……連我這種窮小子的錢都惦記!不過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貨色罷了,連陳世美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