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沈夷光再次舉起手中匕首,眼中滿是堅決:「雖然這條命現在不能給你,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控制不住獸|欲,用這孽障傷了你,現在這就切了它!」
喬溪還沒從他的話回神,抬眼就見沈三郎一臉大義滅親、視死如歸、氣勢恢宏的表情要剁他的小兄弟,嚇得渾身一激靈,不知身體哪來的力氣爆發,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你有病啊!?」
不過就是一時說的氣話,這死腦筋怎麼這麼較真?
再說睡都睡了,他要他的命幹嘛?還不如賠點錢實在!
而且要真那麼恨他,喬溪根本不會聽他多說一個字,現在就讓他們收拾東西滾蛋了。
說來說去,他對那三天所有的怨氣也不過是以為三郎不告而別,又不顧他的意願強行逼迫,以為自己被辜負了。
對他來說,被三郎強迫確實反感,卻也遠沒有想像的那麼憤怒,而這件事對他的傷害更談不上讓對方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能喬溪的底線比較低,也沒有什麼處男情節,對他來說這件事更像個巧合意外,用不用毀天滅地。
而且聽完解釋,他也明白三郎不是有意傷害,最多算他一個欺騙罪。
而且事情變成這要看你,他自己也要占一小半責任。
最最最重要的事,這三天……他也不是一點沒爽到。
喬溪臉上一紅,有點心虛。
反正管他什麼天乾地坤,大至少家表面都是男人,一個直男偶爾跟自己兄弟睡一覺,好像問題也……不是特別大。
第43章
陶音第二天又來探望,進門就看到喬溪半死不活的半靠在床頭,頤指氣使指揮沈三郎給自己端茶倒水,跟個地主大爺似的。
雖然其實那也不能真的算「頤指氣使」,不過在陶音眼裡也差不多了。
再一看那沈三郎,低眉順眼百依百順,幾乎是喬溪指哪打哪,做這些伺候人的活沒有一丁點不情願,眉間還依稀透著一股子愉悅,仿佛特別願意這麼伺候人。
陶音的腳一半落在屋內,一半還放在外頭,有些猶豫該不該進來。
人家小夫妻情意正濃,好像在玩什麼不得了的情|趣,他好多餘。
喬溪被沈三郎半抱著餵完水,扭頭看到陶音來了,心虛的一把拍開沈三郎摟著他腰的手,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他就是給我倒水喝,我倆什麼都沒有!」
陶音嗤了一聲,顯然並不信他的話,大搖大擺進來,在喬溪床邊一屁股坐下。
喬溪生怕他又要說什麼虎狼之詞,趕緊眼神示意沈夷光快走。
沈夷光替他把被子壓實,回頭將茶杯穩穩放下,然後才放心離去。
等人一走,陶音果然開始了,不懷好意的調笑道:「真是沒想到啊小喬溪!你什麼時候瞞著我學得這麼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