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他的臉色還是蒼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精神狀態遠不如平時亢奮,連說話的語速都慢了下來,看來確實大病了一場。
為了讓陶音開心點,喬溪把抱來的小狗崽遞過去,輕聲說:「瞧我給你帶了什麼?」
看到小狗,陶音眼睛都亮了,整個人頃刻間來了精神。他急忙從喬溪手裡抱過小狗,放在懷裡好一頓揉捏,喜歡的不得了。
「我差點忘了它!」他嘿嘿一笑:「一窩小狗裡頭,就屬它最像我們將軍,多威風啊!」
小狗崽承受不住過分熱情的陶音,又因為陶音抱它太用力,它趴在臂彎里嗷嗷叫,肥嘟嘟的小短腿不停蹬著,試圖掙脫出來。
「你可以給他摻點羊奶喂,我記得你家有好幾頭母羊。」喬溪說道。
陶音不住點頭:「羊奶管夠!」
他抱著小狗愛不釋手,逗弄了一會兒,抬頭問:「你就為了這個才來看我嗎?」
「也……也不完全是。」喬溪有些緊張,他其實很少對人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垂首道:「就是看你十幾天沒來……有點擔心。」
陶音笑了笑,又低下頭去摸小狗,喬溪乾巴巴又說:「其實你不來找我,我還挺寂寞的。」
聽到這句話,陶音又抬起頭,昂首挺胸得意洋洋:「那是自然!你以前可最喜歡聽我說話了!」
說到這他好像恢復了活力,神神秘秘拉著喬溪道:「偷偷告訴你——我病了這些天,不止你來看我過。」
「大山哥也來了。」
他說著臉上浮出一抹紅暈:「也不知被哪個得道高人指點,那死腦筋居然開竅了!那天他來,說等我病好了,他就帶著聘禮找我爹提親,把我風風光光帶回家!」
喬溪確實驚訝,心說大山哥那木頭居然也能開花,但也也確實為陶音感到高興,果然青梅竹馬才是最好磕的。
「恭喜。」他微笑著說,「到時我一定給你準備好新婚賀禮!」
陶音捂著臉嘿嘿傻笑,小狗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力道放鬆,得了空一溜煙竄了出去,躲在床底不肯出來。
「對了。」陶音忽然想起什麼,推開手邊的窗戶伸頭往外看:「我病了這些天沒出門,是不是立秋了?」
喬溪點頭:「立秋好幾天了呢!」
陶音於是感嘆起來:「想起以前每到秋天,我倆就愛往山里鑽。這時候山里到處都是野果子,柿子掛得滿樹都是,吃都吃不完!」
「有些柿子太高了,我就爬上樹用竹竿敲,你拿著小竹籃在下頭接。」
「不過你腿太短啦!細胳膊細腿慢吞吞的好像烏龜……好幾次接的慢了被柿子砸在頭上,弄得一身都是……哈哈哈……」
陶音想起以前的事笑得前仰後合。
喬溪略顯尷尬,只能訥訥點頭應和,完全帶入不了,因為陶音說的那些他一件也沒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