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怕自家徒弟把那傢伙的寶貝徒弟給打出個好歹。
這兩小子,真是不知道手下留情這四個字怎麼寫嗎?
知道的是切磋比試,不知道的還以為生死決鬥呢。
眼瞅著台上的兩人越打越激烈,顧廣白也是隨時準備出手救場。
「顧老頭,這麼緊張作甚?」
孔清揚倒是穩穩坐在座椅上。
「你寶貝徒弟在上面和我寶貝徒弟打得你死我活,你不擔心我擔心。」
這要是打出個好歹來,自己如何向靈犀先祖們交代啊。
「你可真是老了,忘性越來越大了。」
孔清揚面對顧廣白仍是不忘初心,逮著機會就懟幾句。
「我們年輕時候不也是這麼打過來的嗎?哎呀…年輕真好啊…」
這麼有活力。
孔清揚自是知道自家徒弟的性格,人是冷了點,腦子也一根筋,但向來知曉分寸,做不出故意傷人的事。
況且這不是還有兩個老頭坐這嘛,特別是兩個護短的老頭。
孔清揚一會兒看看路以寒,一會兒看看陸向挽。
顧廣白那寶貝徒弟天資也不錯,心思縝密,不露破綻,有幾分聰慧,但慧極必傷,也不知是否為好事…
路以寒純粹磅礴的劍意與爐火純青的劍法。
陸向挽靈活多變的走位,層出不窮的術法。
兩個人實力旗鼓相當,各有優勢,場面一時之間陷入焦灼。
從大白天到夕陽落幕。
兩側觀眾席的各派弟子們由最開始的激動緊張,到現在的閒適自得。
各種招式不要靈氣似的向對方扔過去。
「呼——」
「哈——」
夕陽的餘暉斜斜映照在兩人身上,將身側的黑色影子拉得細長。
長時間的靈力消耗讓立於靈台上的兩個人都喘著粗氣,臉色也白了不少。
陸向挽擦了一把額角的虛汗,迅速後撤,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看著同樣身形狼狽的路以寒,陸向挽狀似輕鬆地撐開摺扇:
「小以寒你靈氣已經耗盡了吧,還不認輸嗎?」
「不。」
路以寒巍然不動,語氣堅定,提劍再次上前。
「唉,我真是敗給你了…」
面對腦子一根筋的劍修,忽悠什麼的是一點都沒用。
陸向挽只得翻手握住扇子,擋住直逼門面的攻擊。
主持長老看向再次纏鬥在一起的兩道身影,無奈看向高台上的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