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忽地站起身來,轉身就消失在房間內。
「誒——」
寧琬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眼前的人沒了影,趕忙順著殘留的氣息跟了過去。
恰好在兩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房間的同一時間,在樓下,兩道身影踏進大廳。
在那兩個身影踏入之際,似有所感,背著一柄長劍的陸向挽視線恰好望向二樓雅間。
而隨著東方羨允與陸向挽兩人的走入本來熱鬧的酒樓大廳靜默了一瞬間。
原因無他。
這兩位周身的氣質實在是太過於獨特,想讓人不注意到都難。
意識到眼前兩位的身份不簡單,特別是那位背後背著長劍的白衣人,酒樓中的客人們都眼觀鼻鼻觀口,各自做著自己手邊的事。
眾人收回了初見時的熱切目光,只是暗中打量的視線也絲毫不減。
陸向挽向來不在乎他人的眼光,自顧自地朝樓上走去。
他還在思考著剛剛那一瞬間的奇怪感受。
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做了。
徑直走上樓梯,來到那扇緊閉的門前。
推開。
空無一人。
只有大開的窗戶,和一杯尚有餘溫的茶。
陸向挽垂著頭,拎著手中的茶杯,扭頭轉身離去。
「二樓天字號雅間,有登記嗎?」
下了樓,陸向挽走到正登記名字信息的東方羨允身側,對著酒樓老闆問道。
這種大酒樓,一般都會給客人登記好身份信息後進入。
「這…這屬於客人的隱私,我們這裡……」
掌柜的有些猶豫。
陸向挽瞥了東方羨允一眼。
東方羨允心領神會,從口袋中掏出一錠銀子,輕輕放在櫃檯上。
「夠了嗎?」
陸向挽啪嗒一聲將東方羨允手上的劍拍在櫃檯上,銀子位於另一邊。
「哈哈…夠了夠了…」
掌柜不敢惹這兩位「煞神」,趕忙從身後掏出登記簿,迅速翻找起來。
「就在這…」
「魏晚?寧琬?」
東方羨允順著掌柜手指的方向,低聲念出那紙上名字。
掌柜伸手指了指那兩個名字,補充道:
「二樓天字號雅間的這兩位是三天前來的,平時都是讓小二把飯菜送上去,幾乎沒怎麼露過面。」
「其中有一位大概十七八歲的少年,還有一位被那少年稱為『大人』,披著黑袍,看不清臉,從身形來看是一位青年人。」
「哦哦,還有啊,剛剛那少年還打賞了我們台上說書人好幾錠銀子,說他家大人要繼續聽那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