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拾一你給我住手!」銀瀝打了個響指,韓拾一手中的鐵鍬乓啷一聲落到地上。
銀瀝生氣地斥道:「韓拾一我發現你這臭小子,有點……」
「有點什麼?」韓拾一搶了他的話,既委屈又倔強:「有點偏激有點不聽人勸有點不惜命是嗎?問你什麼都不說,是覺得我會給你添亂嗎?」
「銀瀝哥,我在你眼裡就那麼弱是嗎?結了神契就一定會給你拖後腿是嗎?」韓拾一語氣也逐漸變得有底氣:「我們人類社會講究人人平等,既然我們是利益相關的雙方,那麼我對於現狀應該同樣擁有知情權。」
銀瀝:「……」
「再說,我也學過一些法術的皮毛,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拖你後腿,也絕對不會再讓你以身犯險。」韓拾一適時扯了扯那根連接兩人的紅線,說道:「你就告訴我,這個神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不好?」
然而韓拾一剛才那份底氣只出現了幾秒便消失了,他最後一句「好不好」又變成了撒嬌乞求的「求求你啦」一樣的語氣。
他知道,銀瀝這人軟硬不吃,他也只好軟硬兼施了。
沒想到銀瀝竟然被說服了,看著他就來了句:「我尊重你作為人的權利,接下來我要說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韓拾一喜出望外,立刻安排了飯後水果茶水給他的銀瀝哥:「銀瀝哥,我準備好了。」
銀瀝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他瞥了韓拾一一眼,又舉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才緩緩開口道:「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民間關於神契的傳說?」
見韓拾一一臉疑惑,銀瀝又繼續說:「我舉個例子,這樣你或許更好理解。在一些經濟發展比較落後的地方,通常都會有本土的地主神,村民們修建廟宇、祠堂用來供奉他們當地的土神仙,逢年過節便會去祭拜土神仙,乞求自己和家人身體健康財源廣進諸如此類。」
韓拾一附和道:「確實有,我們城市郊區一帶還有這種形式的祠堂,不過這與神契有什麼關係?」
「別急,聽我慢慢說。」銀瀝停頓了一會,又繼續說:「你可能不知道,大部分人對自己供奉的本土神明有著難以想像的依賴,比如今天婚嫁娶也去求神保佑婚姻和和美美,明天哪家小孩出生,也要去廟裡拜拜,求神保佑孩子健康長大。」
「其實這些對神明的願望或希冀,在積累到一定份量時,無形之中會形成了一種人與神明的契約關係,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向神明許願,願望實現了就得回去還願。」
韓拾一還是不懂,他抬起手腕扯了扯上面那根紅色細絲:「那這與這根線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