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欺負李鉞,李鉞也故意欺負他,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重。
這才是真的洞房。
之前那些都不是!
混沌之時,李鉞抱著他,教他換了個姿勢。
祝青臣趴在榻上,李鉞俯身壓上來。
祝青臣的臉頰磨蹭著喜服上的繡花,腰背又摩擦著另外一種粗糙的東西。
祝青臣哭著,語無倫次地控訴他:「李鉞,你根本沒有抹藥,你身上的傷疤還在,還這麼粗糙……你的傷疤怎麼這麼多?你沒抹藥……」
他抽噎道:「我都說了,我喜歡細皮嫩肉的男人……你都不聽……」
一聽這話,李鉞不高興了,他湊上前,低聲問:「祝卿卿,聽我的,細皮嫩肉的男人都中看不中用,我這樣的才最好。」
「你胡說……我就喜歡不中用的……」
祝青臣還在嘴硬,李鉞只好身體力行向他證明,他就是最好的。
月影搖晃,紅燭燃盡,到天明。
*
帝後大婚,朝堂上下,休沐半月。
大婚第二日,傍晚。
祝青臣睜開眼睛,對上昏暗的羅帳。
他張了張嘴,想要喊一聲,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抬起手,想要掀開帘子,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都是李鉞留下的牙印痕跡。
他隱約記得,很晚很晚的時候,李鉞餵他喝了酸酸甜甜的青李泡水,也給他上了藥,結果到了浴池裡,青李水白喝了,藥也白抹了。
這樣的事情,甚至反覆了好幾次!
李鉞簡直是瘋狗!
幾百年沒吃肉的瘋狗!
手臂垂落,砸在床榻上,下一刻——
瘋狗駕到!
李鉞原本就守在榻前,坐在腳踏上,看他的大大大畫冊。
聽見動靜,李鉞連忙回過頭,掀開帳子。
「祝卿卿?」
祝青臣一見他,不自覺往被子裡躲了躲。
可他實在逃不了多遠,只能任由李鉞把他扶起來。
床榻上很軟乎,似乎又多鋪了好幾層毯子被褥。
李鉞拿來幾個軟枕,墊在他身後,讓他靠著,然後又端來茶杯,動作裡帶著討好和賠罪。
「祝卿卿,喝點水。」
祝青臣低下頭,小口小口地啜飲。
不小心被嗆到,李鉞又趕忙拍拍他的肩膀,幫他順氣。
他這樣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祝青臣……
祝青臣還是很生氣!
他抬起手,打在李鉞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