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宴轉頭丟下一句:「說我好人的時候,你還可以笑得再假一點。」
陳默找到高二一班的教室時,早自習結束的鈴聲剛剛打響,班上鬧哄哄的。
有人去接水,有人打鬧,不過到底是尖子班,更多的人還是在埋頭讀書和做題。
陳默進門的時候,班上突然安靜不少。
祁栗的同桌看著他額頭上那塊腫包,青紫青紫的,忒嚇人。
「今天怎麼沒見你找楊舒樂說話?」同桌是真的奇怪。
楊舒樂的位置在中間第三排,標準的好學生位置,他缺課了整整半個月。即便對周末的事兒都有耳聞,他一進學校,位置上依然圍了不少噓寒問暖的學生。
可今天,平日裡和楊舒樂最為要好的祁栗,卻坐在位置上絲毫沒有過去的打算。
聽見這話,祁栗抽出一本書,冷淡:「不想去而已,我為什麼非要去?」
同桌小聲嘀咕:「我就問問而已,凶什麼。」
「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同桌也沒想到他突然發難,聲音大得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包括楊舒樂。
「舒樂,祁栗今天怎麼回事?」
「對啊,奇奇怪怪的。」
有人看向剛從門口進來的人,開口說:「能怎麼回事?他被那個陳默打成那樣,心情好才奇怪呢。」
楊舒樂坐在位置上沒動。
看著從門口進來的陳默,看他在班裡環視一圈,像是在找什麼,最終經過最前排的同學提醒,他才朝自己位置上走去。
那個位置在講台旁邊,單獨的,唯一的一張。
別人不知道,可楊舒樂知道那個位置在老師看來是特殊照顧,卻也成為最容易被注意到的人。他這兩天在家裡顯夠了存在,坐上這個位置,還能那麼無所謂嗎?
可惜陳默既沒有淡定坐下,也沒有顯得不安。
他把桌子搬走了。
陳默知道不少人看著自己,可是那有如何?想起上輩子如芒在背的那兩個月,他又不是瘋了,還坐在這兒。
他把桌子搬到了靠近窗戶那一排的最後面,嘭一聲放下。
周圍紛雜的討論聲立馬響起。
「他幹嘛呢?向老師讓他換的?」
「誰知道呢,就顯得他特殊唄,打了人都敢這麼面不改色,花錢進咱們班也輕而易舉,換個位置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