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不同。
最後一道大題陳默倒是還記得。
附加題對他這種大學上過高數的人來說,並不難,看到的時候也沒有多想,就把解題步驟寫上去了。
陳默以為會被說成是作弊。
結果不知是不是曾經發生的事情都有影子,只聽白素秀說:「卷子是你們自己放上來的,當時課代表的卷子就在講台上,有人看見你拿筆在台上寫題了,而且你們解題思路步驟完全一致,這是高中根本就沒有上過的內容。」
就差直接說他抄襲了。
「誰看見的?」陳默問。
班上鴉雀無聲。
陳默環視一圈,「我說,誰看見我在台上動筆是抄人卷子的?」
這是陳默第一次在班上露出這麼鮮明的情緒。
這幾天所有人都快要忘了,這個成天埋頭睡覺的新轉校生,幾天前剛把一伙人揍進了校醫院。
白素秀厲聲:「陳默,你威脅誰呢?不是抄別人答案,那你在寫什麼?」
陳默冷笑:「題太簡單了怕嚇著老師,特地多改錯了不少,有問題?」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陳默驟然繃起的肩膀上按來一隻手。
手掌寬大,手指骨節修長好看。
這隻手的食指輕輕在肩膀上按了兩下,陳默意外感覺出一點稍安勿躁的意思。
很快身邊的人起身。
「我看著他把最後一道題寫完的,白老師。」席司宴的語調裡帶著些漫不經心,「答案二分之一,塗改過一遍,寫完剩下的半小時裡還在附加題題干旁邊畫了只……王八。」
班上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突然噗嗤笑了聲。
白素秀還真把最上面那張卷子拿起來,翻了翻。
然後臉色難看。
陳默看著席司宴,懷疑這人視力是不是5.0。
席司宴再次開口,甚至帶著笑:「所以,白老師,這麼突然又無端的指控,你是不是也應該向被誤會的學生道個歉?」
這一瞬間,全班安靜如雞。
只有前排的楊舒樂,聽見席司宴的話後,捏緊了手裡的筆。
事實上,這個數學老師並不得人心。
大多數人不喜歡她一板一眼的講課方式,但陳默知道直到畢業,她都在實驗班教數學。
陳默也知道白素秀下意識覺得他抄襲,無非是聽說他和楊舒樂的關係先入為主,覺得他別有用心。也不覺得他一個從落後縣城高中轉來的學生,能答得出這種題。
氣氛有些僵持,陳默知道她不會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