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了,看起來好涼快,我也想騎。」
「你到底是怎麼想出這個鬼才主意的?」
小電驢沒搭理,慢悠悠超過人,只是前去沒兩步車上就放起了一首歌。
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
我永遠不會堵車
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
我馬上就到家了
……
後面一伙人:「……」
「………………」
「兄弟們,抄他!」
憑藉一己之力拉滿了所有仇恨,一伙人用以往日裡絕對不可能的時間跑完半程,都一邊覺得好笑一邊罵娘。
中途休息,有人在公路前後張望。
「陳默人呢?落到後邊還是前頭去了?」
有人回答,「前去了吧,他那倆輪子怎麼著也比我們這兩個輪子來得快啊,這他媽可是上坡,他那個又不用使勁。」
「我比較懷疑他那個電能不能撐到山頂。」
「要是撐不到,那就好笑了。」
「那還等什麼,爬起來繼續啊,該我們上去嘲諷嘲諷他了。」
……
熱血動力不減,而被猜測動力不足的陳默,在快到山頂的時候確實發現車快要沒電了。
這一年的南山還沒有徹底開發,站在山頂時,偶爾能看見底下的房舍隱沒在山野林當中,環山公路如巨龍盤旋,給人一種險峻感。
而這條險峻的馬路上,有個人下車推著電驢慢慢走著。
走了沒多久,後邊滑來一輛紅黑相間的自行車,發出緊急剎下特有的那種嘎吱聲。
「沒電了?」一隻腳墊在地上,掀開太陽鏡的席司宴朝他看來。
背著山頂的殘陽,眼前的人輪廓鍍上一層光暈,印得眉眼越發深刻清晰。陳默很確定,他絕對是跑在最前面的那個。
陳默看了一眼電驢,點點頭:「嗯,快沒電了。」
席司宴往山頂看了一眼,「推得上去嗎?」
陳默朝前抬抬下巴說:「難不成我說上不去,你還想代勞?」
等到後面那群人追上來的時候,就發現,電驢確實是沒電了。
推車的人卻不是陳默。
他手裡換了一輛眼熟的自行車,而比賽從來都是第一的會長大人,手裡正推著那輛和他看起來格格不入的小電驢。
眾人紛紛吐槽。
「宴哥,什麼情況?你這好人好事做的,讓我們嘲諷都不知道往哪兒噴了。」
「依稀記得,那年我腿骨折,宴哥你可曾記得你對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