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被拽住,「說。」
「你是不是喜歡席司宴?」
陳默手上動作一頓,用你在說什麼鬼東西的眼神看過去,「是什麼讓你得出了這個邪性答案的,你萎縮的小腦?」
「靠!我就說不可能。」苟益陽一錘捶到床上,「今天就咱們落在後面那些人,那嘴巴髒的,就差說你和楊舒樂斗到今天這步田地,不單單是因為你們的關係,更多的是因為你倆是情敵,喜歡同一個人,給我嚇的。」
陳默隨手把毛巾搭在房間的凳子上。
「這種鬼話你也信?」
老苟摸了摸短茬的頭髮,嘀咕:「誰知道你說出櫃就出櫃?那天晚上雖然都是些朋友,不會出去亂說,但你也應該清楚,這事兒絕對瞞不住的吧。」
陳默看過去,「我是同性戀沒錯,可我就非得找個男的喜歡?」
「你不找怎麼知道自己真的喜歡男的?」
陳默:「對著異性我硬不了,理由夠充分嗎?」
苟益陽當場石化。
你你你了半天,自己把自己的臉給憋了個通紅。
雖說十七八正是躁動的年紀,可他們頂多在課桌里藏藏黃漫,男生湊在一起看點不那麼誇張的毛片,誰把這種話理所當然掛在嘴邊。
說得自己像個性冷淡似的。
苟益陽出了浴室都還在琢磨這事兒。
他出來時,陳默正躺在床上,苟益陽的視線不自覺就往他下身瞟去。
那個拿著手機交疊著腿半躺的人,像是頭頂長了眼睛,「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靠。」苟益陽說,「我再也不能平靜地直視你了。」
說著無法直視的人。
在幾個女生相約來敲門,問他們要不要去雲頂台上看日落的時候,苟益陽下意識杵在門邊擋了視線。
他可沒忘記,另一張床上睡著的人,身上就留了件短褲。
再怎麼樣,也要維護一下兄弟在異性面前的尊嚴。
「去嗎?」女生踮著腳往裡看。
苟益陽仗著身寬擋死,回頭問剛醒的人:「問你呢,默默,去嗎?」
說完頭頂就挨了一枕頭。
「會好好說話就去。」
苟益陽罵了聲草。
面前的兩個女生捂著嘴笑得咯咯響。
南山有專門的看日落的觀景台,他們上去的時候,上面已經有一些人了。
孫曉雅正把手機塞席司宴手裡讓他拍照。
席司宴靠著欄杆角也沒拒絕。
擺弄了會兒,調整角度,拍了幾張遞迴去。
幾個女生腦袋湊在一起,興奮:「我就說他拍得好吧,基本不會翻車。」
翻著翻著,咦了聲。
「曉雅,你手機里還有陳默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