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笑笑,「真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
上輩子完全沒什麼保養的概念,忙起來的時候基本就靠吃止痛藥度過。
最嚴重的時候是膝蓋積液高燒不退,不得不進行手術,結果手術預後比想像中要差,那兩年,只要碰上天氣變化,隱痛時有發生,就為了這條腿,他藥就沒斷過。
遭過一遍罪,他又不是天生受虐狂,還能補救的時候當然要重視。
正說著,撩開布帘子的席司宴進來了。
他手上拿著幾張藥單子。
「他情況怎麼樣?」他問老中醫,語氣熟絡。
老人接過他手裡的單子看了看,然後才沒好氣說:「該說的情況我已經說了,今天要不是看你幾個人慌慌張張進來,以為出了大事,你席家再有面子,我也不可能讓你們插隊的明白嗎?」
席司宴應聲:「就是知道您的能力,才特地來麻煩。」
老人又哼了聲,看了陳默一眼回頭對席司宴說:「你看著點他,這針得扎一小時,別動啊。」
老中醫走了。
有人問席司宴:「宴哥,你怎麼還會認識中醫啊?」
「那是龐老,有名的中醫聖手,我爺爺這些年大病小痛的基本都是靠他。」席司宴說著走到陳默手邊的柜子旁,拿起上面正在充電的手機,對其他幾個人說:「你們幾個回學校繼續上課,針扎完了我帶他回去。」
「沒事兒,我們一起。」
「是啊,反正都來了。」
席司宴將手機里收到的消息轉向幾個人,「老向剛發消息問了,不想被罰就趕緊回。明天還考試,這麼多人課都不上,真當他不管事兒呢。」
幾人縮縮脖子,只好和陳默打過招呼後一一離開。
走在最後的苟益陽見席司宴還在翻手機,提議:「宴哥,要不你回?我在這兒看著。」
「你?」席司宴從手機界面抬頭,眼裡沒什麼情緒,「他之後要連續來五天,扎完都未必趕得上晚自習,你不回家了?我跟他一個寢室,進出比你順便,走吧。」
苟益陽看向陳默。
陳默點頭,「就照他說的做吧,我這裡沒事。」
「行,那有事兒叫我啊。」
苟益陽也走了,席司宴從旁邊拖了個凳子過來,坐在陳默左邊。
繼續按著手機,應該是在和向生瀧說明情況。
陳默有些百無聊賴。
針灸的部位有些酸麻脹痛,可以忍受,卻不容忽視。在眼下這個不大的理療室里,他只能從旁邊的小窗口望出去,看種在廊下的各種多肉盆栽轉移注意力。
他的手機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