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宴:「不算胡說八道,楊家沒把找回來的人當兒子,可也好歹頂了個兒子的名頭。」
對面還要說什麼,席司宴道了聲晚安直接掛斷了。
陳默提著餐食回頭。
「打完了?」
席司宴扔了手機,「嗯。」
「那吃飯?」陳默提了提手裡的東西示意。
房間裡沒有餐桌,只有茶几。
席司宴在沙發上坐下,沒管還沒幹的頭髮,一邊打開餐食盒子,一邊問陳默:「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問什麼?」
陳默覺得沙發比茶几高,彎著難受,乾脆扯了個靠枕丟到地毯上,盤腿坐下。
席司宴掃了他一眼,提醒:「地上涼。」
「就一會兒,問題不大。」
剛剛的話題也就此過去了。
陳默其實是知道點席楊兩家多年往來,得益於長輩之間的那點舊事。只不過從剛剛席司宴的對話里,他更清晰看清這種往來之間是帶著試探和利益得失的。
上輩子他未曾看得這麼清,是因為他即便後來在集團位於高層,也從未碰過和席家有關的生意。
當然,這得排除自己死前最後完成的那個項目。
那時候席司宴回國的消息鋪天蓋地。
雖然陳默帶領的團隊同樣不眠不休熬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去爭取,說實話,那時候他其實沒有多少把握能贏。
不過此時陳默倒是有一個問題很好奇,問:「如果你將來成了老闆,我畢業後混得不咋地,想去你公司實習,你願意給我開個後門嗎?」
「你來。」席司宴說。
陳默將夾起來的一片青菜葉子放進嘴裡,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不去。」
「為什麼?」席司宴淡定問。
陳默:「你太隨便了,證明你的公司也不怎麼樣。」
席司宴:「……」
兩人簡單解決了晚飯。
老苟一行人也從外面的餐廳吃完回來。
因為時間很晚,一個個進門來打聲招呼後,約了明天去溜達的地方,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陳默沖了澡,就躺在床上玩兒手機。
席司宴這人可能是潔癖發作,明明看起來很乾淨的房間,他愣是來來回回,收拾完這兒,又收拾那兒。
陳默放了手機,對還在系垃圾袋的人說:「如果這度假山莊的負責人,知道自己幕後小老闆蒞臨此處,而且像個質檢委一樣嫌棄這裡衛生不到位,估計能忐忑得夜不能寐。」
席司宴將垃圾放到門口。
關上門,終於上床回復他:「不習慣在房間裡吃飯,總覺得味兒散不出去。」
陳默疑惑:「那你平日裡在宿舍是怎麼忍下來的?」
畢竟齊臨他們幾個經常在宿舍吃泡麵和螺螄粉。
席司宴看過來,「那是條件有限。」
陳默放棄了,丟下手機躺床上睡覺。
不然再聊下去,他總覺得對方會不會覺得他也像是病菌一樣,巴不得把他從這房間裡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