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冷漠:「那你求我。」
「求你。」席神人設碎了一地。
陳默難以置信,「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有嗎?」他淡定:「每個人都會遇到困難,遇到困難求助難道不是本能?」
神他媽本能。
陳默某一刻懷疑自己面前的人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雖然能這麼一本正經,又出乎意料,確實很席司宴。
門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裡面窸窣的動靜,拍門的節奏一下子快了起來,有些迫切:「陳默,怎麼不說話?我問你看沒看見席司宴,他應該沒有在你房間裡吧?」
下一秒,門咔噠拉開一條縫。
陳默探出臉,面無表情:「沒看見,沒在,還有事?」
「你確定?」楊舒樂夠著想往他身後看。
陳默一隻手抓上門框,偏頭假笑:「喂,嘛呢?你這副捉姦的樣子是不是有些過了?」
楊舒樂被噎住,「你口無遮攔!」
「謝謝啊。」陳默說:「我就喜歡胡說八道,席司宴此刻就在我身後,他特地來找我的,我們剛剛還抱在一起了,你信嗎?要不要進來觀賞觀賞?」
楊舒樂瞪著眼睛呆滯兩秒。
徹底相信席司宴沒在這裡,氣沖沖轉身離開。
陳默蹲下去,撿回自己另一隻鞋,跳回來。
他壓根沒看席司宴,一路跳回到床邊,一屁股坐下,邊提起膝蓋一邊穿鞋,開口說:「人走了。你今天來主要是為了拜訪我爺爺的吧?他應該在三樓招待客人,你要是不想被其他人打擾,勸你等半個小時再上去。」
說完就察覺到席司宴已經站到了自己跟前。
而且還在笑,他說:「你不是都說了,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得了吧。」陳默瞪上鞋子,起身,拍了拍席司宴的肩膀,「玩笑一個人開是玩笑,兩個人一起開那過了。真要毀了你清譽,我上你席家門口自殺謝罪?」
席司宴挑眉:「清譽?」
「對啊,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男的?」
陳默一直記得席司宴說過的這話,而且上輩子席司宴和楊舒樂之間的關係會傳成那樣,陳默現在合理懷疑,是楊舒樂一手操控自導自演。
可這麼做的後果,是傳言裡席司宴出櫃後,被家裡逼到了國外。
陳默又問:「你高中畢業是不是要出國?」
席司宴面露意外,「誰說的?」
看吧,果然是因為如此。
陳默嘆口氣,勸誡:「不打算出國,確實是要離楊舒樂遠點。房間借你了,自己待半小時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