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四周看了看,試探:「要不你先找件衣服穿上?雖然這地方沒什麼人,但過路的車還是有的,我可不想被人當成變態。」
席司宴潑冷水,冷笑一聲:「衣服早讓人扒了。」
「誰扒的他衣服?」
席司宴朝齊臨抬抬下巴,「他女朋友。」
陳默:「啊?」
事實就是這麼玄幻。
齊臨和他網聊了大半年的女朋友,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見面了。
然後,來開門的女朋友赫然是個黑皮肌肉男。
齊臨被大胸女友變大胸男人的事實深深震撼了,加上那天晚上他被家裡人刺激,腦子不清楚,稀里糊塗就留宿住下了。
據齊臨描述,他單方面毆打了一頓黑皮壯男,但是對方在那天晚上給他下了一碗麵,還加了兩個荷包蛋。
齊臨被一碗麵蠱惑,覺得對方也不是那麼糟糕,加上人一直給他道歉,說當時就是閒來無聊註冊了個女號,誰知兩人越聊越深,他就不敢坦白了。而且根據男人的描述,齊臨認定他身世悽慘,生活不易,唯獨心地善良,還很害羞,會臉紅。
齊臨信了邪。
自然是賠了個傾家蕩產。
陳默對這一波三折的經歷槽多無口,看齊臨那副模樣,遲疑問席司宴:「他這是……被糟蹋了?」
不遠處的齊臨幽怨看了他一眼。
席司宴按了按額頭,似乎也很無語,隔了幾秒才說:「他上的別人。」
陳默頓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想到什麼,只好道:「齊臨還未成年吧?能不能告?對方是成年人了。」
「告什麼?」席司宴看過來,「告他自己色慾薰心?還是不長腦子?而且他身份證上成年了的。」
齊臨睡了人,據說不止一次……
代價是醒來就在荒郊野嶺,現金手錶全都不見了,身上被扒得衣服都不剩,還好是夏天,不然怕是得凍死在外邊。
對方人間蒸發了。
席司宴查了,那人壓根不是本市人,身世一多半是真的,除了這點,其他沒一句實話。
什麼喜歡齊臨,被他性格吸引,只有齊臨自己信了。
等到在一公里之外找到地方買來衣服,齊臨才上了車。
陳默終於想到後來綏城流傳的關於他的傳說。
猜到多半與這事有關。
安慰:「沒事,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同性下得了口,但你現在回頭還是來得及的。」
齊臨縮在車門邊,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
「來不及了,我已經不乾淨了。」就在陳默想提醒他這話說得有問題的時候,他突然暴起,陰森森怒道:「那傻逼最好別再讓我遇到,我他媽讓他後悔出現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