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的腰很薄。
因為腿傷原因, 這些年他很少會做跑步一類的運動,偶爾被老K逮去健身房, 一般也就卷卷腹,練練引體向上。
那層薄薄的肌肉,此刻因為肌膚相貼的觸感瞬間繃緊。
而席司宴也在抵著唇說出那句話之後, 並未放開。
反而得寸進尺移向後腰, 掌控住他, 緩慢摩挲的同時, 將人往前帶緊貼他自己,再次迅速傾身吻下來。
陳默從一開始的怔愣,被觸碰到的緊張, 再到被帶引失去腦子裡最後一道防線。
他想,正在和他接吻的人是席司宴。
是那個他重新醒來,第一次見面問說:「我們班病得走不了道的人在哪?」的人。
是那個一開始陳默從未想過和他有交集, 再到一次次靠近,甚至在對方第一次吻了自己前一秒, 自己都在說這輩子,下輩子, 下下輩子都和他沒半毛錢關係的人。
五年, 自重逢開始, 陳默都秉持著相安無事相處的原則。
終於在此刻, 一切都亂了套。
逐漸加重的呼吸。
緊貼皮膚越來越重的揉捏力度, 發麻到開始覺得吃痛的舌根。
年少時的淺嘗戛止,到了今時今日顯然打不住頭。
陳默從來不知道,當席司宴不再掩飾過重的情慾,能焚燒至此,讓空氣粘稠,燒得陳默仿佛都失了智。他被擠壓在對方懷裡,耳朵、脖頸鎖骨全部浮紅,已經半開的西裝,更遮不住布料底下那隻手遊走過的每寸皮膚,汗涔涔的染上曖昧顏色。只余被奪走呼吸太久發出的悶哼,在這小小的休息間裡聽來如同旺火里添加的一把柴火。
直到走廊外面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
聽聲音像是奔著休息室而來。
閒聊語氣帶著幸災樂禍。
「剛剛的事你們聽說沒有?那個據傳被封殺的小明星跑到現場來鬧事,被保安趕出去了。」
「聽說了,封殺她的不會就是CM的總裁席司宴吧?」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你們想啊,這種場合都敢亂來,顯然是走投無路決定拼一把,誰能搞得清楚她是想藉機上位,還是手裡捏著那位席總什麼把柄呢?不攆出去等著她先發制人啊。」
「我倒是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聽說,只是聽說啊,好像和商業競爭有關。」
「陰謀論啊,確實,剛剛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現場的安保好像加強了,搞不好還真有競爭對手上門搞事。」
……
聲音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