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美滿,兒子出息,自己在外也是人性格,老公當年說脫離席家自主創業,她二話沒說就跟著他出走了,並動用自己的人脈能力將夫妻事業經營得有聲有色。
席司宴就算不繼承席家。
啃他父母的老,怕也是幾輩子都啃不完的。
可現在一家子精英,誰也不攀著誰。
如今電話里,姜女士的聲音在面對自己兒子時,少見的柔和兩分,開口問說:「沒開會吧?有沒有打擾到你?」
席司宴手機就放在辦公桌上,還一邊忙碌著手上的事。
「沒有。」他說。
姜靜:「那就行,你回來也這麼長時間了,好歹抽空回家吃吃飯。」
「好。」席司宴並沒有拒絕:「我看看時間。」
對話簡單,三兩句就沒了話說。
過了幾秒鐘,還是姜靜先開口:「對了,我聽人說你在找擅長內調的名醫?」
席司宴手上一頓,「你認識?」
「人我倒是知道一個,推薦給你也沒什麼問題。」姜靜說:「不過你得告訴我,你這麼千方百計到處打聽,是不是為了那誰?」
「是。」席司宴很乾脆,沉著:「還有,他有名字,不是那誰。」
「你別一提起他就渾身帶刺一樣。」姜靜似乎有點無奈,「當初的事時機使然,老太爺也無非是順水推舟,想著你倆能斷最好。如今席家管不著你,也沒那個能力管你,可捫心自問,家裡人真想阻止,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這是軟化求和並表明態度,席司宴不是沒有聽出來。
說到這裡,姜靜把話題剛回剛剛,問說:「我是聽說那孩子腿不好,高中你不就讓龐老給他治療過,如今怎麼找起內調的醫生來了?」
提起這個,席司宴皺了皺眉。
「低燒。」他說:「持續性的。」
姜靜:「什麼引發的?」
席司宴捏了捏眉心,半晌突出倆字:「房事。你確定要聽?」
姜靜:「……」
一直等在旁邊沒走的韓乾:「……」
席司宴壓根不在乎聽見這事兒的兩人是什麼表情,或者在想什麼。
他只是一提起陳默這毛病,就不自覺擰眉。
關於那一夜已經過去好幾天。
他早上發過一場燒之後,退下來了,可之後就一直持續性低燒,反覆不好。
連楊氏談判那天,他的溫度都一直維持在三十七點八度左右。
席司宴找了不少醫生諮詢,也給他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