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露出善解人意的笑:「不過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嗎?好好動動腦筋,我知道有點困難,但你一定能做得到。」
「來,」他像是熱衷的觀眾,惡意滿滿地仰坐在一張椅子上,等待一部好戲開始:「開始吧。」
把宋吟丟到沈懷周身上時,男人確實抱著羞辱人的想法。
這世界上的同性戀根本沒有那麼爛大街,尤其是那種當眾貼在一起的同性戀,他只在一些不入流的B級影片裡看過。
為了票房,鋌而走險的導演們願意耍盡手段,讓兩男的做出各式各樣,當下群眾愛看的事。
其實大多數人都無法忍受,一個同性在自己身上胡來。
男人代入了下自己,想到有個男的對著他亂蹭,昨天的隔夜飯都湧上了喉道,他想這樣的羞辱方式,是最適合眼前這個目中無人的金毛狗的。
對人格,精神,身體都是一種侮辱。
男人笑吟吟地眯起眼,為自己絕妙的想法而愉悅,但慢慢地,他嘴角的笑收了起來。
他踢翻椅子,幾步走到樁子前。
剛才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宋吟身上,宋吟一側身,他才看到了被擋在後面的沈懷周。
他麥色手臂伸出去,忍著怒一把拉開宋吟,臉色鐵青地垂下眼:「你這瘋子,被貼一下都能起來?他還什麼都都沒做!」
仰靠在樁子上的沈懷周因為一上午沒進食,體能早就消耗過度,唇色稍稍有點發白,他曲起指腹,剛才還沒怎麼樣的臉色,在聽到男人最後一句話時才真正有了難堪。
他越過前面的白皙肩頭,咬牙切齒道:「如果我說的話讓你生氣了,你應該拿一把刀砍斷我幾根手指恐嚇我,而不是把別人往我身上扔。」
「腦子塞滿了垃圾的做法。」
男人陰冷地盯著沈懷周,無動於衷。
陸長隋不喜歡養無能的人,剛上位時撤掉了很多蠢貨,只留下了辦事牢靠腦子聰明的,這裡沒有一個人會傻到中一個激將法。
他視線轉移,看向了一邊的宋吟。
宋吟已經自發形成了防禦屏障,不想聽他們說什麼了。
因為怎麼樣都掙扎不了,就蹲在一邊,一雙膝蓋堆在胸口,腦袋埋在擠出豐腴肉感的腿上,只能看到一綹微濕的頭髮,和後面潔白的脖子。
男人看著那段白到發光的皮膚,頓了頓,突然發現他剛才的想法有一點偏差。
應該說,大多數人,都忍受不了醜陋的同性和自己肢體交纏。
而醜陋這個詞,絕對和宋吟沾不上邊。
宋吟後脖子發涼,偏了一下臉,還沒來得及看那股令人發寒的視線是哪來的,人又被拉了起來,如壯山的男人在頭頂輕鬆道:「看來我應該把難度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