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只是回去看看,只要碰上面我就回來,你要是不放心,找兩個人跟著我。」
宋吟不喜歡有人監視,所以能說出這話已經算是最大的妥協,他反捉住沈懷周的手臂,放輕聲音哄他:「或者你還有什麼其他要求?你說出來我聽聽。」
沈懷周眉頭一點點皺緊,又一點點鬆開,眼前的宋吟高度上升,是宋吟踮起了腳,微微有點熱的、紅腫的唇親了親他的下巴,他向左偏了偏頭,微有媚態地自下看過來:「懷周,好嗎……」
沈懷周猝然按住他的肩膀:「你……」
宋吟隔著水光去看他,保持原姿勢不動,沈懷周開口說了三個字,但看到了宋吟疑惑的視線,才發現自己沒有發出聲音,薄唇抿下。
「我答應你回國,但是你一周內要回來。」
……
那天晚上宋吟一口應好,他怕再敢討價還價,連這一周時間都要收回去。
當天他拿回護照訂了票,於翌日晚七點到達內陸。
宋吟匆匆打了車回到陸家。
但有些奇怪的是,原本家裡有數十個傭人管家,他進門後卻連一個人的影子都沒見到,宋吟跑到三樓才在雜物室撞上張姨。
從對方嘴裡,宋吟得知陸長隋現在在重症監護室。
艾克收到的那個消息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來來去去都逃不過陳銘。
這些天內地局勢巨變,陸長隋不愧是從一個養子慢慢攬到實權的人物,他韜光養晦,步步為營,將陳銘所擁有的東西全部擊垮,在陳銘一無所有的時候,一把將他告上法庭。
陳銘怎麼能甘心?
他什麼都沒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僱人在人多的時候給了陸長隋一槍,當時許多媒體都看見了陸長隋中槍,也看到了陸長隋被推進搶救室。
但他們不知道陸長隋體質非人類,那些能把人弄死的東西根本搞不掉他,陸長隋做完手術就被轉去了監護室。
本來就保住了命,可營銷號都是一副狗德行,在各種平台上惋惜陸家掌權人已經死得透透的。
艾克留在內地的人不知道內情,如實把消息傳到了僱傭兵團,所以宋吟才會聽到那些謠言。
宋吟無語片刻,問張姨要了醫院地址,都來不及休息,肚子空空地跑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推開病房門,宋吟先是聞到一股濃郁的消毒水氣味。
視線上移,看到病床邊坐著個烏髮黑眸的男人,撐著床正要下地,但似乎扯到了肩胛處的傷口,眉眼中略微有一些行動不便的懊惱。
開門的聲音不大不小,男人抬起眼,掃過來淡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