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才想起來,是他小叔。
最近這個人好像出現的次數有點多。
但是他真沒怎麼來往過。
從他懵懂無知的少年,再到青澀的青年,再到現在權財皆有,白尚溫都沒有怎麼出現過他的視野里,甚至他還小的時候,逢年過節白尚溫都不過來走動。
白野皺眉:「我和他不熟,不親近,硬要說的話,就是挺有錢的。」
宋吟暫時沒把白尚溫可能要把他滅口的事說出來,他問:「可你們兩家長輩交情那麼好,他高中時發生什麼事,就沒傳到過你耳朵里嗎?」
白野輕嘖:「高中……你是說密室那件事吧,那年畢業季他們班確實有組織一起去玩密室,但白尚溫那天正好被他媽叫回去挨訓,所以沒有去。」
「挨訓?」宋吟蹙蹙眉尖,「為什麼挨訓?」
「那個時候他家裡人怕他身上錢太多會學壞,所以一直限制他的資金,但他不知道用誰的名義申請下來八千萬創業商業貸款,最後這些資金都流向了私下投資業務。」
「他死都不說那些錢都用來了做什麼,他媽填好窟窿,抽了他幾天幾夜。」
白野回答完,越想越不對勁,他忍不住問:「為什麼要問這些,你和我小叔是什麼關……」
「咕嘟。」
一聲輕微又發悶的聲音,從布料蓋著的地方傳出來,清晰地傳到了室內三個人的耳朵里。
幾個男人同時低頭,稍顯疑惑的視線掃到了宋吟的小腹上,宋吟的耳朵瞬間變得滴血般殷紅。
白野挑了下眉,伸手拿開他擋著的胳膊,「先回家給你做點東西,等吃飽了再說。」
……
白野沒想到帶宋吟回家還要一拖二。
遲晏寒非要跟過來,顧清惟回家拿套衣服過來也要住在白野家,趕都趕不走。
白野臉色微青地站在灶台旁邊,敲碎一個雞蛋,讓順滑的蛋清流進煮熟的面里,看著透明的地方一點點變成乳白色,他心神飄了飄。
宋吟一回來就進去洗澡了。
偌大的浴室里,有明顯的乾濕分離區。
一面落地窗被兩面輕薄的紗窗遮得嚴嚴實實,從中間的縫隙中可以看到一棵不知名樹木在月色下的繁茂樹梢。
宋吟坐在嵌入式浴缸里,任由熱水蓋過肩膀。
沐浴露在地台上放著。
宋吟在浴缸里泡了二十分鐘,扶著兩邊邊沿剛要站起來,忽然想起來自己沒帶換洗衣服進來,人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