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室友。」
方鳴點頭,「感覺你會和安程的關係更好一些,王啟蒙對於安程和陳賀的關係不是很清楚,你會了解地更多一點嗎?」
白卿想了一下。
其實軍訓時在廁所碰到的事情,他本來不理解,後來那些事情陸陸續續地發生後,他才理清其中的關係。
白卿沒有隱瞞,將知道的都說了。
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程哥沒做錯任何事情,如果不是這麼多媒體同時曝光陳家的事情,他和程哥現在都還在陳賀的陰影下面活著。
方鳴做完筆錄,上下端詳一眼,「這麼看下來,好像他們沒有結下什麼需要動刀子的局面。」
「除非,」方鳴合理提出一個猜想,「他家的事情是安程曝光的。」
白卿問店鋪老闆要了兩份炒飯和一份白粥,才回複方鳴的話,「可是程哥和我一樣,只是個大學生。」
一個最普通的大學生罷了,有什麼能力做到這種事情?
方鳴笑了笑,「我猜猜罷了。」
食物都打包好,兩人開始往回走,中途方鳴接了一個電話。
掛斷電話,他對白卿道:「不要再生氣和難過了,這些事情很快都會過去。」
白卿,「為什麼這麼說。」
方鳴很年輕,所以他看到白卿的眼神時,不經意間失職了。
他說:「我們發現他的蹤跡了,還在財大東門那一塊。」
白卿愣了一瞬,在路燈光下,露出一個笑臉,「太好了。」
方鳴心頭也輕鬆起來,「那我就不陪你回去了,我得先走。」
白卿點頭,回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另一名警察也匆匆離開了,只打了一個招呼。
所以他們剛才特意過來,大概是因為一直找不到陳賀的蹤影,擔心他順著摸過來造成二次傷害。
白卿將食物遞給前台的護士,露出大金毛的笑意。
「你好,麻煩幫我送到506病房好嗎?」
*
這是一處幽深的巷子,繁華的鬧市被略顯破舊的高牆隔絕,只能傳來稀碎的聲音。
光線很難照進這裡,只有微弱的亮光能勉強照出這裡的情況,許多雜物都堆積在這裡,滿是潮濕和燥熱。
雜物堆裡面,陳賀抹了把額頭的汗。
他在這裡藏了有一會了,按理說奔跑帶來的興奮已經消散,他的心跳應該逐漸平靜下來的。
可是沒有,完全沒有!
他在痛苦與絕望之中,竟然嘗到一絲後悔。
在寧靜中獨自蹲守著,已經開始害怕了。
明明父母進去後,他的生活一落千丈,研究生們都被分配了新的導師,他家的財產也被有關部門繳獲一空,學籍也是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