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危險程度不同。宿主應該也有感受到的,上次面對吳馳的時候,因為宿主就在白卿身邊,他能傷害到白卿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困意也很輕。」
安程放心了些,「所以這次,危險程度其實也不大?」
小貓,「應該是的,但是小心為上,宿主還是去看看吧。」
安程嘆氣,「這不是已經打上車了嗎。」
等下了車,站在學校門口,安程看著沉寂的校園,不算明亮的燈光掠過樹梢落在地上,水泥地上都是斑駁的影子。
安程不太情願地走到校門口。
門衛穿著保安服,和善地打招呼,「這麼晚才回來呢,宿舍都關門了。」
安程點頭,「從醫院回來。」
門衛頓時心疼道:「快回去歇著吧。」
安程猜得沒錯,白卿和王啟蒙確實是睡著了,在熄燈後的寢室睡得正香。
白卿下午操練了兩個小時自然辛苦,王啟蒙在操場上陪著班上運動員跑了一天,也不輕鬆,十一點就爬上床了,硬是一把遊戲都沒力氣打。
兩個人在睡得太沉,以至於門鎖被撥動的聲音都沒聽見。細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直到最後一聲清脆的開鎖音。
門外的人將鐵絲收回兜里,慢慢推開門,然後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
他似乎知道房間的布局,進門口直直往裡走,停在白卿的床前,脫掉鞋子踩著樓梯開始往上爬。
等到了合適的高度,他從兜里摸出一塊帶著藥水味的帕子,借著門上小窗透過來的光線,要朝著白卿的臉按下去。
眼看馬上就要得手,他的臉上已經浮現出欣喜陶醉的表情。
他實在是太喜歡白卿了,就只是見過幾面說過幾句話,白卿甚至可能不記得他,可他就是喜歡,刻在心底的喜歡,像著了魔一樣。
寢室還有別人,但是沒關係,他可以輕輕的。
可是突然,白卿猛地睜眼,噩夢讓他額頭濕透,嘴邊輕聲呢喃著一個名字。
男子嚇了一跳,手上速度馬上加快,卻被反應過來的白卿躲過,飛快地爬起來調轉身子,一腳踢在他肩膀上,將人重重踹離床梯,直接摔到地上。
寢室裡面,頓時傳來一聲不堪疼痛的哀鳴。
王啟蒙被驚醒,一身冷汗地爬起來,「什麼情況,白哥你摔下去了嗎?」
與此同時,本來虛掩的門被人暴力踢開,房門砰地一聲砸在牆上,又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彈回來,發出咯吱的聲音。
隔壁都被吵醒了,逐漸傳出謾罵聲。
安程是故意的,他想著如果正有變態打算行不軌之事,那麼他來這麼一下,好歹能嚇嚇他及時住手。
隨著他啪的一下打開燈,寢室裡面的情況映入眼帘。
安程看著側躺在地上,抱著屁股正在哀嚎哭泣的男人,有些沉默。
好像危險程度確實很低。
白卿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是被噩夢,還是被這個變態嚇的,看見安程出現在寢室門口,幾步下床跨過地上的男人,走到安程身邊。
發白的臉露出一絲擔憂,「程哥,你怎麼來了。剛踹門的時候傷口沒有拉傷吧,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