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程才是慌,只是表面不動神色,「臉怎麼這麼白?」
應該還沒有被欺負吧?
這麼一想,安程的一雙眼睛直直看向地上的男人,眼神發凶,怎麼這種貨色也敢來覬覦他的一個億?
白卿笑了下,「沒事,就是做噩夢了。」
「夢見什麼了?」
安程隨口問,卻沒有多少心思聽,他走到那個變態身邊,先是踹了一腳,然後弓腰勾起人的臉來看。
十分的路人甲,他甚至沒有一點印象。
路人甲此刻臉皺成一團,捂著屁股邊哭邊呻吟,壓根沒臉看。
在他身後,白卿看著安程的背影,心跳漸漸平靜,垂頭時話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語,「夢到程哥出事了。」
好在沒有。
他走到安程身邊,聽安程冷聲問道:「就是這小子一直追你?」
白卿愣了一下,想到白天說的話,有點心虛,「不是。」
其實沒有這號人,他雖然好相處,但是拒絕別人時絲毫不留餘地。
他只是想藉此問程哥的追求者情況罷了,程哥不愛說話更不愛說這些,可是他看著程哥朋友圈的自我介紹,就總容易走神,上午的課都沒聽進去。
明明想好了,程哥是直男,他們只能做朋友的。
安程臉色更難看了,那還有潛在的變態。
王啟蒙也下了床,撓著腦袋摸不清現在的情況,「什麼情況?」
安程也想弄清楚,他又踹了地上人一腳,「什麼名字,哪個專業的?」
路人甲仰頭,說道:「李想,計算機專業的。」
財大男生少,計算機專業的男生也在這棟宿舍樓。
知道自己處境危險,他開口幫自己解釋,「我來這裡是想找白同學說說話,沒有被的意思,別誤會。」
安程去拿他手裡的帕子,李想卻緊緊握住不放,一邊疼得哭一邊討好地笑:「同學,你這是做什麼呢?」
安程勁大,逐支掰開他的手指,將帕子抽出來,「什麼話要深夜來,還帶沾了迷藥的帕子?」
李想還要解釋,安程又掏他的褲兜,把鐵絲拿在手裡,「還用鐵絲竅門?」
聞言,白卿的眉頭皺起,臉上難以控制地流露出一絲噁心。
面對這種事情,脾氣再好也忍不住。
手掌捏成了拳頭,憤怒上涌時瞧見安程的側臉,又全部壓了回去。
臉上流露出一絲後怕,白卿向安程靠近,話音發輕,「幸好我醒了,不然……」
神色有一分委屈。
安程反手揉了揉白卿的腦袋,而白卿也低了低頭,讓安程揉得更順手。
安程隨口安慰著:「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