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將快遞放在桌上,拍了張照片發給安期。
肆意:禮物取到了,今晚上零點的時候我會送給程哥的。
安期可能在上課,沒有回覆。
晚上,齊勒那邊有事耽擱了一會,正式開場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
安程和白卿在球場裡站了一會,發現裡面人不多,可能是因為天氣太熱,也可能是天色太晚。
齊勒帶著他另外兩個室友過來,又帶著一個人高馬大的小伙,應該是籃球隊的,一共六個人,打半場。
球是齊勒帶過來的,拍著球挑眉語氣高昂,「程哥,我們今天不在一隊,好好比比。」
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好朋友間的火藥味反而更濃,還不令人討厭,安程也被勾得興奮起來,弓腰把褲腳拉到膝蓋捲起來,往前走兩步,「呵,你來。」
比賽一觸即發。
齊勒個子比較高,打球的時候氣勢很猛,在校隊待久了,打法比較凶。自認為現在和校隊以外的人打的話,那必然是勢如破竹。
然後……
他總是運球到一半就被程哥劫走了,程哥要不自己投籃,要不遞給白卿,基本穩進。
明明他的動作天衣無縫,為什麼還是會被截走,還截得很輕鬆的樣子。
留意到齊勒的視線,安程心裡想笑,打過這麼久的籃球,對什麼樣的打法用什麼回擊方式,他都再清楚不過了。
對方擠過來搶球,安程頭也沒回,把球往身後一扔,落進白卿手裡,接著依舊是一個漂亮的三分。
臨近比賽結束,齊勒念著比分差值,心如死灰。
運著球看見安程在前面的時候,內心都麻木了,直接把球傳到別人手裡,不敢繼續和安程硬抗。
比賽結束,白卿和安程退到場外,白卿把水杯遞到安程手邊。
歪頭,「程哥好厲害。」
白卿與人相處的時候,從不吝嗇讚美,「截球的時候很流暢,比我看過的很多專業選手都更難防。」
兩句話把人誇成翹嘴。
安程都有些扛不住,喝了一口水,視線挪開,「還好。」
齊勒從旁邊走過來,氣喘吁吁走到安程身邊坐下,攬過人肩膀,語氣失落:「程哥太過分了,都不放放水。」
安程歪頭看了他一眼,語出驚人,「放了。」
齊勒對著兩位室友,說話的時候都笑了,「你們看他過不過分?這麼好的技術又不肯加籃球隊。」
白卿的視線停留在齊勒搭在安程肩膀上的手,從包里拿出濕巾遞給他,「齊哥,要不要擦擦手。」
齊勒接過,「謝謝哈。」
一邊擦著,齊勒一邊無意問道:「程哥,你以前技術沒這麼好啊,和我打個平手來著,怎麼一進大學,就突飛猛進把我甩在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