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側頭,視線停留在安程臉上,眼底映著路燈的亮光和安程的影子。
他會比較在意。
安程又喝了一口水,用三個字敷衍過去,「開竅了。」
安程既然選擇碰籃球,就不會裝成自己技術不好被人壓著打,一般人也不會揪著這一點不放,畢竟誰會懷疑身邊的朋友換了人,在性格和秉性都沒有大變動的前提下。
齊勒也確實沒多想,就是遺憾安程不去籃球隊,不然全國高校聯賽能輕鬆太多。
他站起身拍手招呼著:「那就回去了吧。」
安程也跟著起身,要走的時候發現衣角被人扯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的白卿突然說道:「程哥,你能教我截球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壓低音量,大家都能聽見。
齊勒看了眼時間:「這麼晚了,十一點三十多了,可以下次嘛。」
白卿笑了一下,「也是,那就下次。」
安程看看白卿,又回過頭,指了指齊勒懷裡的球示意:「借我一晚。」
齊勒震驚,「這麼晚了,真的還要練啊?」
安程,「嗯。」
等其他人都走了,安程和白卿站在曝光度過高的路燈下面,隔著兩米距離。
安程把球扔給白卿,「先運球。」
等白卿開始運球了,安程再實操告訴他球是怎麼被截走的。
幾輪下來,安程感覺有些費勁,從白卿手裡截球,比在齊勒手裡截球更費力氣,而且一次比一次難。
之前,安程也能感覺到白卿的聰明,認真學的東西總是能很快學會,但是沒有一刻感受這麼明顯過。
估摸著差不多了,安程停下來,「怎麼樣?」
白卿額頭沾著汗,但是看不出來有多疲憊,眼底多了點執著與平穩,裹帶著一絲說不清楚的情緒。
安程能感覺到他情緒上的變化,所以在白卿提出請求的時候,選擇直接答應。
白卿點頭,「我試試。」
安程運著球往後退,「來吧。」
白卿有點凶……
在躲避白卿攻勢的時候,安程有這種感覺,但這種凶不是針對他,即使是這樣,也會讓他有種金毛變成藏獒的錯覺。
只是略一走神,就被纏得很緊,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安程決定把球給他,籃球也順從地滾進白卿手裡。
兩人的距離很近,安程剛站穩,被人一手摟住腰帶進懷裡,心跳聲和呼吸聲同時傳進耳朵。
本該在白卿手裡的球也落在地上,發出彈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