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剛剛身邊有人,不方便接電話?」諸伏高明卻已經猜到真實情況。
琴酒苦笑, 高明實在是太敏銳了。
諸伏高明輕輕嘆息,緩和了語氣,問:「你的手怎麼樣了?」
「沒事, 就是一點小傷。」
「以你的性格, 如果真是小傷, 根本連繃帶都不會纏, 最多噴一些藥。」
琴酒頗為無奈, 高明還真是夠了解他。
「任務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你也不用著急, 現在已經上了藥, 休息幾天就能好。」
諸伏高明冷笑了一聲, 拆穿他:「你這個人, 如果手真的沒事,根本就不用說休息幾天, 但你都說了休息幾天, 說明傷得很重,但沒有傷到骨頭。」
琴酒感覺不可思議, 問:「你這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如果傷到骨頭,你根本不會拍給我。」諸伏高明回答得理直氣壯。
這種傷勢,必須是在琴酒看來十分輕甚至可以用來開玩笑,但是很顯然,琴酒主觀上的輕傷並不意味著就真的是輕傷,至少諸伏高明不認為是輕傷。
被諸伏高明三言兩語戳穿,琴酒真的是頭皮都麻了,可就在他以為今天這關很難過去的時候,諸伏高明卻沒有追究,只又關心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握著已經掛斷的手機,琴酒長長舒出一口氣。
下午,琴酒帶著安室透又去了研究所,琴酒問話,安室透負責記錄那些研究人員的供詞。
白蘭地的人緣真的很差,研究所這邊鮮少有喜歡他的人,和他有矛盾的更是不勝枚舉。
有些人的研究經費被壓了,有些人則不爽白蘭地一個外行人卻當著科研組的頭,還有部分人想要將他取而代之。
可研究員就是研究員,並不擅長舞刀弄槍,更別提親自去入侵了。
安室透見到了不少研究員,也記錄了很多有關白蘭地的消息,越是記錄,他就越是心驚。
橫空出世,手段變態,為人狠辣。
組織里能身居高位的,果然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大哥,你覺得會不會是白蘭地自導自演?」開車回去的路上,安室透壓低聲音問。
琴酒搖頭,不像。
「對方的目的就只是那些標本?」安室透眼神銳利,總感覺很不對勁兒。
琴酒想到藍橙酒和貓兒,如果這件事真是他們所為,只為了那些標本也很有可能,畢竟兩個人湊一起都湊不出一顆正常的腦袋。
另外就是……那些孩子。
琴酒敢肯定,藍橙酒知道那些孩子被抓後肯定還會有所作為,不過琴酒並不會去阻止。有些事情已經進行了第一步,就不再需要有人去剎車了。
眼看著琴酒不是很想說話,安室透安靜了不少,他將琴酒在指定的路口放下,也不敢窺探,主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