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徯秩被宋訣陵摁在牆上親,親得狠了,一口氣都沒給人留,把人家的淚都逼出來了。
季徯秩拍著宋訣陵的肩,嗚嗚咽咽地不停說著什麼,但是宋訣陵沒有半分放過他的意思,直到瞧見那人好像真的快不行了,才繼續箍著他,喘著氣笑:
「侯爺是真不長記性啊——」
宋訣陵嘆了一聲便把頭埋在了他的頸窩,用低得連季徯秩也聽不清,像是心底的低鳴一般的,念道:「就這樣一輩子也不長該有多好……」
「瘋子,你給我馬上松……手。」
「況溟,我又是瘋子又是無賴的,你怎麼還指望我能聽得進人話?」
「宋訣陵,我是來和你談正事的!沒功夫陪你在這兒發瘋!」
宋訣陵輕笑著,用軟發蹭了蹭咬季徯秩那發紅髮燙的耳垂,有如幼獸擁在老獸身上撒嬌一般。
季徯秩把眸子使勁闔上,過了一會兒像是想通了似的,抵抗的力道小了許多。他將身子上的燙癢全部咽下,盡力擺平語調,道:「成。就這麼聊!」
「聊什麼?」宋訣陵說著啄了啄他耳上的一點硃砂。
「聊棋局。」
宋訣陵呲笑一聲:「掃興呢……」
「掃的就是你的流氓性。」季徯秩蹙眉道,「你如今是打算趁亂摸清過去那樁案子還是繼續折騰改天換日?」
「人生了兩隻手,可不就是為了能往兩邊伸?」
「我不知你們會有何般動作,瞎子摸黑似的由著你擺弄。可我不在乎,如今龕季營兵符合二為一,你要兵,大可拿了兵符去……我有心助你,卻實在沒心思於權爭之上耗日子,我只想查案子。」
季徯秩仰著頭由他親,有時宋訣陵親得過頭了他連話都梗在喉間出不來,全都化成令人羞恥的細細喘息。
不過他雖不怎麼攔著宋訣陵對他動手動腳了,卻也並非由著他胡作非為,他撇了頭不允許宋訣陵再去碰他的唇。想的是宋訣陵愛怎麼著怎麼著吧,親一下也不會掉塊肉的,只要別堵住要吐詞句的嘴就行。
「你不能去鼎州。」宋訣陵停下不安分的手,低沉的嗓音就這麼灌入季徯秩的耳朵。
季徯秩這會兒終於把腦袋擺正了,他仰面直視著他:「你是怕我走了,沒人留在稷州鎖著兵是嗎?」
宋訣陵把話繞了個彎:「那案子你又不是非要親自去查。」
「有道理。」
沒有委屈,沒有不平,麻木的,任人宰割的。
宋訣陵沉默盯著他,良久才開口:
「你變了。」
「變得純粹了嗎?」季徯秩彎眼對他笑。
「哈……」宋訣陵低下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