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有人……」許未焺把下唇咬得滲血,可這會兒倒也真是怕了,便壓著聲道,「不要。」
「你說不要,可朕何時依過你?怕什麼,那些人縱然聽著了也不敢亂嚼舌根。」
「魏盛熠!!」許未焺絕望道。
那人置若罔聞,還把膏體往那些個隱秘之處探。許未焺撐著床,把唇死死咬住,就怕泄出一聲來。
魏盛熠倒是有耐心,只還慢慢等他把身子軟下來。待到萬事俱備,他慢條斯理地用帕子將手上餘留的香膏給抹淨了。許未焺如同浮出水面般喘著,哪知那人倏然欺身而上,許未焺一驚,唇即刻便被犬牙咬出了血。
不受控制的淚水砸在那錦被裡,在那令人羞愧難當的聲響之間他想到了那兄友弟恭的中秋夜,他想到了那個被他從宮湖中撈起來的羸弱少年郎。
究竟是哪步行錯了?
怎麼他敬仰的太子,愛慕的姑娘,珍惜的弟弟都自那魏千平病逝之日起離開了他呢?
如今壓在他身上的是哪個怪物?他怎麼不認得。
可是若那東西是妖邪又怎會有這般燙的溫度,他想明白了。
哦。
是人啊。
是魏盛熠啊。
魏盛熠的寬厚手掌含住了許未焺因仰頸而更加凸顯的喉結,那雙深邃的棠梨眸子這會兒正因染滿情|欲而泛起來妖冶的海棠紅。
他略微眯起眼來,叫那濃密的眼睫攏了攏,好似將許未焺也一輩子關進了他眼底。
「白、眼、狼。」許未焺在那衝撞之間吐出這麼些個破碎的話語。
「嗯。」魏盛熠笑道,「朕就是白眼狼,焺哥你當年不該救朕的。」
魏盛熠自上而下打量著許未焺那瘦勁腰枝上綴著的幾條刀疤,他伸手撫了撫,本該是乾燥的地方這會兒卻被亂七八糟的東西抹得泛潤,又隨著他的主子泛上了些紅。
「好生漂亮……」魏盛熠喃喃自語。
外邊風雪漸大,只是隔著厚重帳門聽不得外邊動靜。那范拂略微掀開帳門,叫那呼嘯風聲闖了進來,蓋住了帳裡頭叫人羞恥的靡靡之音,只聽那范拂輕聲道:
「陛下,史尚書求見。」
身下那副軀體肉眼可見的僵住了,魏盛熠玩味地笑了笑,道:
「哦?是嗎?」
那許未焺掙紮起來,魏盛熠只把他摁住了,笑道:「讓他進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