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焺的腰終於塌了下去,好似丟了魂,只是被那魏盛熠扶住了又是一番折騰,那些無助而憋悶的東西砸在他身上,叫他濕了睫,洗了面。
那魏盛熠把身子更壓低了些,將錦被一扯掛在自己的肩頭,掩住了許未焺。只是他始終沒停下動作,就那麼卑劣地瞧著許未焺在自己懷中於未停的痙攣中發顫。
打量著身下的大好春色,他心裡因被欲發膨脹的滿足感填滿而愉悅無比。
那范拂很是懂事,在喚那老大人進來前,先讓倆宮人搬了張屏風進來。
史澈不知為何他同魏盛熠說要事也要搬屏風隔著,惴惴不安地進了帳子。他正想說話,哪知卻聽著了屏風後二人掩不住的歡好之聲。他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白日宣淫,成何體統?
他生了些怒意,可這時腳下卻不知踩著了什麼東西。他目光下移,瞥見了那落在地上的將軍袍。
他心裡涼了半截,也不再氣,只覺得心驚肉跳,寬慰自己到幸好來的是他,要是來的是賀禮恐怕都得在這兒上吊。
「史大人今兒來這兒所為何事?」魏盛熠稍稍抽身,借饜足略歇之際開口問。
他的嗓音猶如淋了雨般帶著點被欲望浸濕的味道,帶著絲酣暢。
史澈穩住心神,從容不迫道:「回陛下,賢王所求賑災銀兩今兒已籌齊,臣前來是想問對這交付時日的意見。」
「翌日你便送去,只是那銀子你交給付溪,叮囑他好生看著,莫叫碩鼠誤事。當下把錢撥給那些個失張失致的災民恐怕起不到什麼用處,不如叫付溪親自拿著去督著人修屋搭棚……也莫管地方那些個好大人所謂未雨綢繆之談,若交到他們手上,只怕他們把銀子吞哪兒了都不知道。」
「是。」那史澈點點頭,不知怎的支支吾吾起來,「陛下……」
「大人還有何事?」那魏盛熠伸手摁了摁許未焺後頸上被他咬出的印子,那人受驚動了動,他臉上這才有了笑,道,「大人有事可要快些講,急呢!」
那史澈聞言身子抖三抖,硬著頭皮道:
「近來巽州罹難,翎州西與巽州之間無山阻,只怕漸漸入了冬,那東北風會將雪和雹子往那兒吹……您看這是不是得提前籌備籌備?」
「府庫裡頭還有多少銀子?」
那史澈猶猶豫豫不敢說,只道如今各州都收不上來多少稅銀。
魏盛熠輕笑一聲,問:「大人是覺著再叫百姓吃點苦頭好,還是苦一苦官兒好?」
那史澈咽一口唾沫:「自是該苦官兒的,可是官麼……官兒多挨著您,只怕如今從官兒身上要銀子他們會對您不利……」
「苦官兒嗎?那就撤了京官倆月俸祿罷!這會兒寒冬該置備的東西也該置辦得差不多了,手頭上應是沒有什麼要用銀子的地方。」
什麼鬼道理?
史澈欲哭無淚,真真怕這奪官財的罪名落到自個兒頭上,正欲開口勸又聽那狂為亂道的萬歲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