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扶危咂了下舌:「不像。」
李楹這才想起以前和崔珣見面的時候,他的書房的確沒放過花,而大周曆任帝王都鍾愛花道,她阿耶尤愛之,由此也帶動民間風氣,上到大臣名士,下到平民百姓,都會在屋內瓶中擺插鮮花,到冬日的時候,便擺插臘梅,但崔珣房中,卻連半支臘梅都無。
李楹於是道:「崔少卿之前,好像的確不愛花道。」
魚扶危撥動著迎春花的翠綠花枝,笑道:「公主這般說,某會認為,崔少卿這迎春花,是為公主所擱放。」
李楹心忽猛的跳了一下,她反應很大:「怎麼可能?」
魚扶危看著她認真反駁的樣子,忽笑了笑:「是不可能。」
李楹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魚扶危又換了一個話題:「對了,公主的傷,怎麼樣了?」
「除了還是不能見日光,差不多快好了。」李楹道:「說起來,還要謝謝先生的訶梨勒果呢。」
「區區訶梨勒果,對某而言,不算什麼。」
「先生是如何知道受傷的是我呢?」
「崔少卿找我取醫治鬼魂的藥,他身邊的鬼魂,還能有誰?一猜便猜到了。」
「原來如此。」李楹點了點頭,誠懇道:「先生大恩,我無以為報,日後先生有需要李楹幫助的時候,儘管開口便是。」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儘是真率坦誠,她雖是鬼魂之身,但也是金尊玉貴
的帝國公主,魚扶危出身市井,一介商賈,向來被王公貴族輕視鄙夷,從未像這樣被尊重過,他心中微微泛起漣漪,本不太正經的坐姿也不由端正起來,他直起脊背,垂首道:「公主言重了。」
他頓了頓,忽又道:「公主乳名,明月珠麼?」
李楹愣了一下,她「嗯」了聲,魚扶危望著書房外的盎然春意,庭院中的玉蘭樹也開了花,瑩潔清麗,如珠似玉,又如皎皎明月,魚扶危說道:「明月珠~很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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