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問題上,江嶼眠總是不開竅,是個縮頭烏龜,薄執言斂著怒意,堪稱平和的說,「現在,我問一個,你答一個。」
江嶼眠低腦袋一點,留給薄執言一個毛茸茸的後腦勺。
薄執言冷漠的發話,帶有上位者獨有的威壓,「抬頭看著我。」
江嶼眠發身子一抖,反射性抬頭,對上薄執言那黑的不見底的眼睛,心頭髮慌,四年的協議婚姻他也看不透薄執言到底在想什麼。
薄執言並不想用對待合作商那一套對付江嶼眠,緊繃的肌肉靠在身後椅背,沒再盯著江嶼眠的眼睛不放,抬手揉太陽穴,「給我一個離婚的理由。」
薄執言不是生來薄涼,他從小被以薄家繼承人的標準培養,情緒外露在商場上是大忌,自他十六歲,就有人告訴他,喜歡一個東西,在你沒有完全的能力得到他的時候,就不要想著擁有他。那只會成為牽絆前進的絆腳石。
自此他不喜不悲,也不在意如何表達情緒,也沒人看得出他的情緒。
偏生他面前的是江嶼眠,他縱容他的小性子,奈何後者毫無察覺,油鹽不進把自己放在情人的角度而不是薄太太。
江嶼眠沉默著,他不明白薄執言到底什麼意思,是覺得自己提出離婚很丟臉,所以需要他來提?
思索一下後說:「我們之間沒有感情。」
薄執言黑瞳透過半掩目的手掌,犀利看過去,「理由不成立,換一個。」
江嶼眠瞪大了杏眼,煩躁的嘟囔,「怎麼就不成立。」
薄執言放下手,指骨扣在桌面,不容置否道:「我說不成立就不成立。」
江嶼眠乾脆一咬牙,「那我出軌了,行了吧。」
薄執言雙眸充斥危險,「江嶼眠,如果你明天還想自由走出這棟別墅,就別用這種話來激我。」
江嶼眠受不了他這樣,做什麼都是居高臨下,他又不是他的下屬,心一橫,什麼詞都敢蹦出來。
「那你要我說什麼,我能說什麼,你半年不見一個人影,我畢業典禮你都沒有回來。」
「我們是結婚了,除了第一年你還經常留在國內,後來你每一次出差不是一個月就是三個月,每次回來都是找我上床。你每次都那麼凶,我說什麼你都不聽,你半年前還把我做到了醫院。」
說到後面,江嶼眠耳根子都紅了,且越說越委屈,「我和你養的金絲雀有什麼區別....」
「金絲雀都還能決定吃什麼呢,我在別墅里,管家爺爺做的吃的,我都吃不慣,一點味道都沒有。」
「你說了不監視我的,今天我做了什麼,你還是照樣什麼都知道。」
「我們結婚本來就是一場我被陷害的局,你照顧我四年,我真的很感激你,現在四年過去了,我也有了自保的能力,咱們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