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都不主動給打電話發消息給他的帳,還沒算。現在提這個都是微不足道。
「昨晚,沒有我,你是打算被人撿屍?一喝醉就喊著換老公,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薄執言的手逐漸沒那麼溫柔了,在江嶼眠的下巴留下了紅色的拇指印,
「江嶼眠,是你先生我,把你養大的,你是在恃寵而驕,知道嗎!」
四年前的江嶼眠什麼鬼樣子,和現在古靈精怪的模樣大相逕庭。
是他割了好大一塊肉才把江嶼眠從江平津的戶口上撕下來。現在金絲雀翅膀硬了,嫌他老了是吧。
江嶼眠扁著嘴不說話,他想的是,換一個人,是江唯,薄執言只會做的更好。
他只不過與江唯有七分像的替身罷了。
六年前的江家,他是一個造血的機器,隨時隨地都要準備著給自己的雙胞胎弟弟輸骨髓。
那時的江家誰都看不慣他,明面上的大哥,對他還不如江平津在外的私,親生父母對他看似百依百順,但是實際上誰都瞧不起他,江家下人的竊竊私語從來不會避諱他的在場,所有人都說他攜恩要挾,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得到過。
他確實救了江唯,在江家,也只有江唯把他當做人看,他以為是雙胞胎的緣故,江唯懂他的難堪,同他有靈魂的共鳴。
江唯對他一絲真誠的好,他就像只沒有主人的狗對著他搖尾巴,他就可憐巴巴的把自己所有都奉獻給了江唯。
自己沒有從父母身上得到過的關心,居然妄圖從自己雙胞胎弟弟身上得到,他對他的憐憫,是他刺向自己的尖刀。
以至於他被江唯耍的團團轉後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愚蠢。
那一晚,他也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薄執言喊得是誰,是江唯。
他也知道江唯的每一場演奏會都會在前排角落的位置。
他也是知道薄執言在和他結婚前的那兩年還在江唯生日的時候送了禮物給他,根本沒人知道江家還有一個二少爺,一切都是他的自取其辱。
薄執言是他偷來的。
江嶼眠攥著手心,疼痛在掌心蔓延,「還是離了吧,我馬上也要進入娛樂圈,我的存在會是你污點。」
薄執言所在企業維科新能源在他的最近幾年的發展下已經在國際掛鉤,與他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有牽扯,總歸不太好。
他有自知之明,四年的隱婚,他已經很滿足了。
薄執言臉色沉寂,「江嶼眠,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我都不在意名聲這種東西,你替我操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