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舟肯定會不顧一切代價使用江嶼眠的器官,根本不會在意他的生死。
江嶼眠把手附在薄執言的手上,撒嬌道,「先生,我錯了。」
「我已經不是四年前的江嶼眠了不是嘛,我是你的人啊!」
江嶼眠眨眼,沒了對峙江家一行人的尖銳,整個人身上的毛都順了下來,變成了乖巧溫順的貓。
薄易轉過狗頭,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是一個沒有聲音的燈泡。
「今天晚上跟我回老宅,爺爺和你商量一些事情。」給了薄易一個眼神,「你也回去。」
「我..」薄易指著自己,「爺爺還喊了我...」
他不是大哥,爺爺對他這個二世祖孫子可是極其不待見的。
薄執言說,「不止你,家族所有人,爺爺有事要宣布。」
他需要做的事情需要所有家族成員參與。
江嶼眠不解,「為什麼還需要我...」
因為他占據了薄執言聯姻對象的席位,導致薄執言得不到薄老爺子手裡的股份,無法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維科集團總部CEO ,薄執言母親對他頗具微詞,在薄執言出差的間隙,不止一次來找過自己,他只能沉默以對。
以至於四年來薄執言回老宅,他都推脫不去。
薄執言淡笑,嗓音低沉,「因為今晚,你是主角。」
江嶼眠倏地抬頭看他,「我?」
「到了你就知道了。」
薄執言揉了揉江嶼眠的腦袋,是薄易從未見過的溫柔,他大致猜到薄執言要做什麼了,被老爺子安排去北美蟄伏四年就為了這一刻。
上了車,薄易坐在副駕駛被擋板阻隔了。
經歷了江唯的事情,疲倦的靠在薄執言身上,這是他唯一的依靠。
江嶼眠是害怕的,他背負荊棘,所有柔軟都給了薄執言,他是自己二十幾年唯一對他真心實意的人,與他沒有任何利益,百分百的愛他的人。
他是一個自私的人吧,他想要獲得自由,又不願放棄薄執言。
江嶼眠的本質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尤其是重新見到江唯,江家的每一個人,都讓他想到了自己不斷被拋棄。
「先生,會拋棄我嗎」
他催眠自己,和薄執言離婚,否則他的前途會耽誤在自己手裡,但是他真的不甘心,他這一輩子的愛戀乃至親情都用盡了。
江唯是瘋子,他又何嘗不是。
如果薄執言拋棄他,他會死的,他會帶著他一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