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執言虎口扣著江嶼眠的後頸,如同掐著幼貓,是一種完全掌控的姿態,「乖寶,我說過你是我的人,這一輩子就會是我的,之前你提離婚,我就當你酒沒醒,我不會拋棄你,除非我死。」
江嶼眠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是他離開這半年給予給他的,順著他的後背,嘆了口氣,「多信任我一點吧,乖寶。我也有錯。」
掌控者位居下位,真正的主動權握在被控者。
江嶼眠對親人失望徹底的時候遇上薄執言,仿佛用完了他這輩子的運氣。
他吻上薄執言的唇,臨摹著他唇的形狀,後者瞳孔顏色加深,沒有回應他,任由他如同幼崽般舔舐。
如果是平時,他的主動,薄執言一定加深這個吻,而不是任由他一個人煎熬,江嶼眠的眼睛濕漉漉的,更像是一個被主人拋棄的小貓,囁嚅道,「老公...」
薄執言凝視著他,「我的不回應,是不是覺得傷心。」
江嶼眠,我也會傷心的。
江嶼眠心頭咯噔一下,他知道薄執言說的什麼意思,低著腦袋道歉,「我錯了,我之前不應該提出離婚的。」
薄執言需要江嶼眠徹底意識到他在自己這裡的地位,他在給足江嶼眠安全感的同時,也需要徹底掌控他,無論是日常還是心理。
江嶼眠是聰明的,知道怎麼利用他助自己逃脫困境,今天他接通他經紀人唐芸的電話的時候,他就知道江嶼眠今天是確實存在危險才會求助到他身上。
一種即將失去的後怕在見到完整無缺的他的時候才消逝。他也會沒有安全感,這種不安是江嶼眠帶給他的。
這些年他也處理過不少人,他從來不會把自己的陰暗展現在江嶼眠身上。這也是頭一次,江嶼眠實在是太不乖了。
「我母親找過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和她聊過了。」
「上次提離婚的事情,原諒你,沒有下次,如果你敢離開我,我就把你的腿打斷,只能活在床上。」薄執言云淡風輕的說著,就好像之前說過不逼迫江嶼眠的不是同一個人。
「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江嶼眠身子小幅度的抖了一下,他知道薄執言說的是真的,他一直說到做到,他去過別院地下室,地板上殘存著乾涸的鮮血,污穢且腥臭,是他誤闖進去的。
有段時間他對薄執言床上百依百順的也有這部分原因,以至於有時候薄執言太不節制,他都縱容著他,後來他進了醫院,現在想想就後怕。
有時候江嶼眠都很佩服自己可以在淮市商圈人人懼怕的閻王爺手裡肆無忌憚,依靠著薄執言對自己的溺愛和縱容。
如果有一天薄執言對他不愛了,那他們就一起去死好了,埋在薄執言西服里那雙淡如琉璃的雙眼垂下眼帘掩下所有情緒:「不會了。」
第24章 維護
江嶼眠打算撕破自己的外表,將內心徹底暴露給薄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