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爺子的話給座位下的眾人重磅一擊,10%個股份什麼概念,意味著就算是兩人離婚,江嶼眠依舊可以在下半輩子高枕無憂。
江嶼眠現在如坐針氈,所有人都在看他,薄執言給他的禮物太貴重了。桌下薄執言安慰的捏著他的手心,指尖划過他掌心的已經癒合的傷口。
薄執言母親夏錦繡比其他兩個叔伯反應還要激烈:「爸!我不同意!」
她兒子怎麼能真的和一個男的綁定一輩子,「爸,他就是一個外人。股份是屬於執言的,你怎麼能說送就送。」
薄二夫人也站了出來,「大嫂說的對,爸,薄家的股份怎麼可以給一個外人。」
她女兒薄酒初出嫁的時候,薄老爺子可是什麼都沒有給,老爺子就是偏心,無論是大哥還是他的兒子,老爺子自始至終都沒變過。
秀美擰眉瞥了一眼只知道笑的薄二爺,後者飄忽的挪開視線不敢迎上去。
薄老爺子向來說一不二,「用不著你們同意,我已經和公司半數老股東商議過了。」
「北美那邊的生意,四年前我就說過,薄家不破不立,誰願意接下這個軍令狀,我手裡的股份就是誰的。在座的除了執言沒一個吱聲,你們現在不同意在我眼裡都是屁話。」
老爺子哼聲。
薄二夫人繼續爭執,「給也是給執言啊!一個男人怎麼可以成為薄家長孫的妻子,執言藏了四年的人,我還以為是個姑娘..」
薄二爺拉著她的袖子,勸她熄火,薄二夫人回瞪了他一眼。
薄執言在薄家早就不是十年前那個可以被他們拿捏的商圈新人,此刻的威嚴已經不容置疑,「二嬸,他是我的人,有什麼問題嗎?」
視線看向長桌後的數人,指骨扣在桌面,「今天的家宴,只是提前通知各位一聲,文件已經擬好了,明天會在集團內部官網發布股權贈予聲明。」
夏錦繡銳利的目光看著江嶼眠,她查過,一個劣跡斑斑的人,怎麼配得上他的兒子。她因為薄執言的緣故,容忍四年,四年這個期限是考驗薄執言能否真正成為薄家掌權人,為了自己兒子,她忍著不揭露江嶼眠這個礙眼的污點。
豺狼虎豹並存的薄家,她夏錦繡年輕的時候在丈夫時候就接手過集團的二把手,昨天和薄執言商談的時候,才把調查報告放到他桌上,今天他就給她憋了一個大招。
「薄執言,你還當我是你媽嗎!」她尖利的聲音直指薄執言,「我也是股東之一,為什麼我不知道。」居然聯合老爺子欺騙她。
桌上爭吵聲愈演愈烈,老爺子鏗鏘有力出聲,「我還沒死呢!話就不管用了是吧!」
誰都知道,掌握著集團所有生殺大權人依舊是老爺子。
薄易私下踢了一腳自己老爸的腳,薄三爺心領神會,溫和勸說,「爸,你彆氣,大嫂,現在年輕人自由戀愛了。」
薄三夫人也捂著嘴笑說,「是啊,夏姐,藏著掖著都四年了,執言才把人給我們瞅一眼,這麼寶貝,可不是真愛嘛。」
薄易蹙著眉,壓著聲音,「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