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陷...算了,跟他爸一個德行,認準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當年去往邊境戰的時候,他就拉不住...老爺子對自己大兒子有愧,也捨不得他的孩子活的痛苦。
薄老爺子看著江嶼眠抓著一把飼料就往魚嘴巴里送,金龍魚撐得快泛白肚皮了,心疼的看著魚,「回去吧,那小孩兒快把我的魚餵死了。」
薄執言放下茶杯,「好,之後再帶他回來看您。」
突然劉管家從外門走進:「老爺,趙市長來看你了,說是找您下棋來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這種戲碼,在薄家並不突兀,趙家在海市從政和薄家交際本來沒那麼深,但薄執言的父親和趙啟剛是戰友,年輕時候一起在邊境線做過特種兵。
現在退居幕後從政一路高歌猛起,從政協委員坐上了全聯盟中GDP貢獻最高的直轄區海市的市長。
老爺子退休前提點過趙啟剛的仕途,用他的話說:「他的平步青雲都是老師提攜,他兄弟死了,老師可以隨意把他當做兒子,現在是他報恩的時候。」
話說的好聽,也確實做到了,海市的市長一個月來一次這個老山林陪一個老頭子下棋。
薄老爺子和薄執言對視一眼,薄老爺子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帶他去棋室等我吧。」
劉管家退下,薄執言淡漠的看著手中的白玉茶杯:「趙啟剛現在還有動作嗎?」
「薄家自從在海外發展後,手底下的動作少了許多。」
「但要弄死趙家,薄家現在不一定可以辦得到,你爺爺我老了,以前的部下忌憚趙啟剛還有他老婆,已經沒有幾個真心人了。若是你爸還在...」老爺子長嘆一口氣。
四年前,薄老爺子就察覺到趙啟剛夫人上任工業發展委員會協會會長後對薄家國內廠家生產極力打壓,開發北美那邊的業務是風險也是迫不得已。
看著薄執言走向屋外,薄老爺子看著他的後背目光深沉,
「小言啊,四年前我讓你別動手不要怪爺爺。當時的維科太稚嫩了,我們斗不起。」
薄執言背著身,身軀已經是一個完全成熟的男人模樣,再也不是當年會魯莽行事的人,他的後背已經背得起維科。
他轉頭,狹長的雙眸冷冽如冰,「現在可以了,所有人都會付出代價的。」
老爺子朝他揮了揮手,慢慢悠悠的拿起茶杯。
門外江嶼眠把手心的一把把飼料往魚嘴送,長得肥圓的大鯉魚嘴巴長得巨大,像是年畫娃娃手裡抱著的那隻。
江嶼眠問著走過來的薄執言,「爺爺養的鯉魚怎麼能長這麼大,吃起來也很鮮。」